“再說那七色堇的花粉,雖然號稱‘可解百毒’,但主要還是解一些草木之毒,對上這妖獸之毒,作用卻是不大的……”丁辰若有所思,繼續說道。
孟鶯此時已知此事,無可奈何之下,也只得哀嘆連連。
“那七色堇花粉,可還有剩餘?” 丁辰問道。
孟鶯聞言一愣,雖有些不解,但還是如實回道,“尚有五錢的樣子......”
“如此,倒是多了幾分把握……”
丁辰點了點頭,似輕聲自語的一句。
此言入得孟鶯耳中,卻是猶如天籟,當即臉上浮希冀和驚喜,急聲問道,“先生真有解毒之法?還請先生施以援手,小婦人必當結草銜環……”
說著更是連自己築基修士的尊嚴也顧不上了,就要俯身下襬。
丁辰可受不起這個禮,連忙讓開,又是虛扶一下,才解釋道,“在下確實有個解毒的想法,如果道友肯按在下安排行事,倒是有七八成把握......”
他也沒有把話說得太滿。
雖然對方沒有給出絕對成功的承諾,但孟鶯卻也是大喜過望,七八成,已經遠遠高於他之前找的那幾個人了。
“只要道友能為我丈夫解毒,自然一切聽道友安排……”
“那好,你且先將那五錢七色堇的花粉全部取出,用水浴之法化開,再催靈焱蒸煮半個時辰,一次性給尊夫服下,餘下的事情就交給在下吧!”
丁辰也不遲疑,直接開口吩咐。
“五錢一次服下?”孟鶯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確定的問道,“道友是不是說錯了,一次付下五錢,藥量會不會過重了?”
“尊夫中毒已深,不下猛藥只怕無法撼動那毒物,在下自有計較,道友照辦即可......”丁辰也不多作解釋。
孟鶯本已無計可施,只當丁辰是最後的救命稻草,即便心底裡覺得不妥,猶豫了片刻,也只得照辦了。
……
雖然丁辰交代的煉藥之法並不複雜,但還是需要有個穩妥的地方進行,孟鶯無奈,只得有趣尋了那廟祝老婦。
那老婦倒是個面冷心熱的,也沒有刁難什麼,便將自己的練功房借了出來......
半個時辰後,湯藥熬好。
孟鶯用瓷碗盛了,一臉猶豫的端進屋來,一股特有的清苦味道隨即彌散整間屋子,倒是將那淡淡的魚腥味驅散了不少。
丁辰雙手合握,坐在靠窗的一把椅子上,閉目調息,眼中無悲無喜,感應到孟鶯進來,果斷開口。
“給你丈夫服下吧!”
事到如今,孟鶯也沒有其他選擇,在床沿邊斜坐,輕喚了一聲,“大郎,起來喝藥了!”
那焦蘭成此時早就病得昏死過去了,哪裡還有反應,孟鶯這才反應過來,咬了咬牙,伸手輕輕扶起焦蘭成的頭,又下意識對著湯藥吹了吹,託碗的掌心微微用力,一股輕若的御水之力催動,捲起碗中藥湯,涓涓捲起,徑直灌下焦蘭成的口中。
七色堇本就是毒草,其花粉雖能解毒,卻也自帶毒性,如此大劑量,剛一入口,就見床上原本還昏迷不醒的人立時渾身抽搐不停。
眨眼間,豆大的汗珠吧嗒直冒。
孟鶯一見此狀況,慌亂起身,吧啦一聲,瓷碗落地摔得粉碎。
“夫人無憂,請到外間稍候即可!”
丁辰語氣平淡,卻有些不容置疑。
孟鶯騎虎難下,焦慮的目光在丈夫和丁辰身上來回了幾次,還是隻得無奈出門。
房門吱的一聲關閉,丁辰又祭出了幾張符紙,布了個臨時隔絕神識的禁制,這才重新看向床上的男子。
略等了片刻,眼見七色堇花粉的藥效已經完全釋放,那焦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