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元?”
“難道那姓丁的小子身懷什麼延長壽元的寶物……?”
煙柳、孤柳二老聞言都是面露驚疑,眼中神色中甚至都帶了幾分意動。
“行了,你們壽元還足有數千年,就別去打這個主意了,萬一讓那老鬼知道是我們從中作梗,臨死之前發瘋遷怒於我們,來找我們拼命,豈不是禍事?”
黃柳真人哪裡不知道二人作何想,鄭重言道。
兩人雖同是煉神,卻對自己這黃柳師兄甚是敬重,不敢忤逆,只得應是。
三人又是沉默了一陣,煙柳真人權衡了片刻後,還是繼續問道,“那師兄的意思,還是隻有妥協一次?”
黃柳真人不語。
煙柳真人見狀,便也猜到其意思,轉頭和孤柳真人對視一眼,嘴角輕抖,卻作了個鸕鷀笑。
“既然師兄已經有所決斷,師妹也不好說什麼,妥協這一次也無不可......,不過嘛,卻也不能任他拿捏,完全如了他的意......”
“師姐已有妙策?”
孤柳真人當即問道,黃柳真人也抬頭看了過來。
“哼哼,也算不得什麼妙策,不過就是表面功夫做好,出工不出力而已!”
煙柳真人仍舊一臉的嘲諷,眼中陰狠之色不結。
“這怕是不妥吧,要是被洞玄得知,豈不更是把他得罪深了?據為兄估計,他如今壽元已不足百年,正是急功近利的時候,難保其無所不用其極……”
黃柳真人聞言卻是搖頭,顯然不太同意。
“師兄,你難道忘了,那廣目法鏡是何等寶物,自千年前我們師兄弟得到此寶之後,參悟了這麼多年,也不敢說參悟透徹。
今日,若是洞玄親至,或許還不好說,但來的不過一個區區金丹化身,又能有多大的能耐洞悉其中玄妙,還不是要依靠陣法催動,只要我們在陣法上略施些手段,讓法鏡效用降低,料想坊市內的普通修士便也覺察不出什麼異樣,如此,我等擔憂之事自然就解決了。
至於,他能不能找到那人,終究是要看洞玄的運道了。”
“哼,找不到更好,要是真的被那洞玄找到什麼延壽秘寶,對我們可不是什麼好事。再者,他本來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那人就在我三仙島地界,就算找不到,又與我們何干?師兄,您說呢?”
孤柳真人冷笑,又看向黃柳真人,徵求其意見。
“如此,也罷......”
見兩人皆是此想法,黃柳真人也不好再堅持,略略思索了片刻,還是再度囑咐道,“師妹,陣法之道,你最熟悉,此事就交給你了,不過行事還是要格外仔細一些,斷不可讓他覺察到破綻。”
煙柳真人嘴角一揚,點頭應是,看得出來,其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黃柳真人轉頭又對孤柳真人道,“三弟,你且去再見一次那叫苦楝的屍傀,就說我們可以應下這件事,周天廣目法鏡和謫仙祭壇都可以開放給他使用,但是也要與他說清楚,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相助於洞玄,從此兩不相欠。
還有就是,要特別點明,他要找的人並不一定在我三仙島,找不找得到,都與我等無關……”
“我知道了師兄,其中利害,小弟自有分寸……”
孤柳真人也點頭應下。
接下來,三人又說了一些其他事情,方才散去。
......
“坎”字區,古米巷。
一間糧油鋪子後間,一窄臉青年正掀開簾子出來,面上帶著有些勉強的笑容。
拱了拱手,青年和跟出來的大漢作別,便轉身出了店鋪,混入街上行人之中。
“江公子,我看剛才那件寒蠶紗衣已經很不錯了,價格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