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只說是去給父親送些換洗衣服、吃食。”
“那就行了......”
說著,丁辰翻手,從儲物鐲中掏出兩隻白瓷酒杯,遞了過去。
丁泰有些不解的雙手接過,便聽丁辰繼續說道,“到時候,你準備壺酒,就說要陪你父親飲幾杯,這等小事,那牛典獄也說不出什麼來。
此酒杯我已經留了手段,你們飲酒之事,酒杯觸唇之際,心中默唸要說的話,自可無聲傳音。而且,此法只有血親之間才能有效,你也不必擔心有人偷聽。”
丁泰一聽,心下大喜,倒是誠心恭維,“這......,太好了,先生手段真是玄妙!”
丁辰不動聲色,繼續道,“不過,據我所知,那詔獄之中,也是有修士駐守的,雖然修為不會多厲害,但獄中禁法重重,我也不敢說萬無一失。
所以,你們說完事後,記得要裝作不小心將酒杯打碎,此術自解,便不會有任何問題了。”
說著,又是轉頭對豆寇說道,“豆寇,待會兒,你扮作小廝,跟丁大公子一起去。”
豆寇一聽,一時喜上眉梢,連聲道好。
這些日子,那丁雪柳早就從豆寇那裡得知了丁刺史救助他的事情,故而丁泰倒是對此安排沒有什麼意外。
隨後,丁泰又問了那酒杯的具體使用方法,這才告辭離去,自去安排。
“豆寇,送送丁大公子。”
“是,少爺!”
少年還在興奮,蹦蹦跳跳的跟了出去。
見兩人出了院門,丁辰這才回轉屋內,輕身一動,飄然上了閣樓,於榻上坐定,星雲陣圖撐開,護住整個房間,徹底鎖死。
接著,右手手指一搓,摸出一隻桃木髮簪,左手輕按面部,便見面容扭曲一下,一張琉璃面具便取了下來。
略一定神,髮簪尖端輕點眉心,稍一用力,面板刺破。
卻見丁辰手持髮簪,如舉千斤重物,手上青筋暴起,緩緩拿開,卻似拖車拽牛,顫抖不已。
一滴猩紅血珠帶出,卻是一道細如髮絲的豆青靈絲拖在後面,一時間,汗如雨下,牙關差點咬碎,眉眼都顯猙獰,顯然正遭受極其酷烈的痛苦。
片刻,那靈絲抽出,丁辰只覺喉頭一陣腥甜,差點沒一口鮮血噴出。
重重喘息一陣,才算是緩過來,看著那血珠,靈絲慢慢化入髮簪,消失不見,丁辰這才鬆了一口氣。
“唉,這血神教的分魂術還真是不凡,居然能讓金丹修士就強行分出一縷神魂,雖然只能維持一月,但應該也夠了。”
休息片刻,丁辰復又食指輕點胸口,那高階儲物戒指若不可見的靈光一閃,一隻三寸牙白玉盒現於手中,盒上鎮靈符文密密麻麻,一層疊一層。
隨即法訣輕捻,一口真元噴出,靈紋被真元一衝,流水一般化開,隨即盒蓋輕啟,一股難以壓制的生機血氣如有實質般溢位,正是那僅存的一截幽命血蘭的草梗。
看著那血色草梗,丁辰眼中也是露出一絲不捨,深深吸了一口,復又合上盒蓋,重新壓好符文。
“丁高陽,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待此間事了之後,生恩也算是報了!”
喃喃自語一句,丁辰面上再度恢復無悲無喜,收了那鎮靈玉盒,掐訣調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