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輕易被他糊弄過去。
周知府越聽臉色越是陰沉,那原本就充滿寒意的雙眼此刻彷彿能噴出火來,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一條條扭曲的小蛇。
待那頭目說完,周知府猛地站起身來,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椅子,“哐當”一聲巨響,在這寂靜的大堂裡迴盪,驚得眾人皆是身子一顫。
“廢物!全都是廢物!”
周知府怒吼道,聲音在大堂裡嗡嗡作響。
“數十號人,連個小小的秦天都對付不了,還被打得灰頭土臉地回來,你們還有何臉面來見本府!”
那頭目把頭埋得更低了,身子抖如篩糠,嘴裡不停地說著: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啊,那秦天著實厲害,還有個高深莫測的老者護著他,我們實在是......實在是無能為力呀。”
“哼,藉口!全都是藉口!”
周知府氣得來回踱步,雙手背在身後,緊緊地攥著拳頭,
“本府平日裡好吃好喝地供著你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結果你們就給本府弄出這麼個爛攤子,還讓本府在那縣令面前丟盡了臉面,你們說,該當何罪?”
說到這縣令,周知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咬著牙恨恨地說道:
“那縣令,本以為他是個識時務的,沒想到竟是如此不識抬舉。”
“本府不過是讓他提高些稅收,這對他、對萊陽縣城那都是有好處的事兒,他倒好,不僅不領情,還和那秦天攪和在一起,公然違抗本府的命令,簡直是豈有此理!”
周知府回想起以往自己在這一方地界向來是說一不二,各路官員哪個不是對他阿諛奉承、唯命是從。
可這縣令竟敢忤逆他,這讓他的威嚴掃地,心中的怒火如同澆了油一般,越發旺盛了起來。
“大人,那縣令確實是不知好歹,他眼裡根本就沒有大人您啊,還妄圖聯合那秦天與大人您作對,此風斷不可長,大人可得好好懲治他們一番,以儆效尤啊。”
一旁的心腹見機趕忙附和道,試圖順著周知府的心思,減輕自己即將面臨的責罰。
周知府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冷哼一聲道:
“懲治?那是自然要懲治的,本府定要讓他們知道,和我作對是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