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百兩銀子的撫卹?這等慷慨,我們還渾然未覺!”
“唉,若早知此等安排,何至於此般爭執?”
“是啊,若是心中有數,誰還願做那無理取鬧之人,平白傷了和氣?”
村民們聞言,面面相覷,心中滿是懊悔與自責。
“秦公子,我等實屬愚昧無知,家中生計所迫,才錯將撫卹之事與今日風波混為一談,實在不該前來滋擾。”
“正是,秦公子海量汪涵,還望勿與我們這些粗人計較。我等皆是受了旁人不實之言蠱惑,一時衝動,望公子寬恕。”
秦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卻透露出幾分無奈與決絕,
“我自然知曉,這背後定有推波助瀾之人。但規矩二字,重於泰山,不可不立。”
村民們自知理虧,紛紛低頭認錯,
“秦公子,一切過錯皆在我等,但憑公子發落,即便是削減撫卹,我們也絕無怨言。”
秦天沉吟片刻,語氣轉為凝重而又不失溫和:
“此事說來也不復雜。今日聚集於此者,多為失親之痛所驅,我秦天並非鐵石心腸,自當體諒。”
“然而,我亦注意到,其間不乏與逝者無直接關聯之人。”
“如此,我便明言,那些與撫卹無直接關係的村民,請自行退出我秦氏所涉產業,從今往後,對你們緊閉,永不錄用。”
此言一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卻也帶著一絲公正不阿的凜然。
村民們面面相覷,心中五味雜陳,卻也明白,今日之事,終需有個了斷。
而那些真心為親人傷痛、為生活所困的村民,秦天則承諾將撫卹銀如數發放,更在日後秦氏產業中為他們留下一席之地。
“我秦天在此立誓,日後秦氏產業必優先錄用諸位,攜手共創家業,同舟共濟,絕不食言。”
秦天的聲音迴盪在村莊上空,每個字眼都像是沉甸甸的石頭,落入村民們的心田,激起一片漣漪。
人群中,李鐵蛋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他本想趁亂摸魚,撈上一筆,卻不料偷雞不成蝕把米,將自己也搭了進去。
他悄悄轉身,想要溜之大吉,秦天的聲音如鬼魅般在他耳畔響起。
“李鐵蛋,你想去哪?”
李鐵蛋猛地一顫,僵硬地轉過身來,臉上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秦......秦公子,我......”
秦天的目光如寒冰般銳利,鎖定在李鐵蛋身上,每一個字都彷彿重錘,敲擊著空氣,透露出不容任何質疑的決絕與威嚴。
“自此刻起,你,你的父親,乃至你家中的每一個人。在未來的日子裡,若再敢有一絲一毫的侵擾,我秦某定不會手下留情,後果自負。”
李鐵蛋聞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地。
他顫抖著聲音,試圖辯解:
“這......這一切,我真的毫不知情,全是家父所為,我......我......”
秦天目光轉而掃過一旁受傷倒地、氣息奄奄的李老漢,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聲音中夾雜著幾分諷刺:
“李鐵蛋啊李鐵蛋,世人皆道你孝順,可如今你父親落得如此下場,你卻連一絲憤慨之色都未顯露,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真正的男兒,應當敢作敢當,你這般模樣,豈止是讓人輕視,更是讓我秦天從心底裡瞧不起你。”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遠走高飛,離開這個村子。要麼就收起你的鋒芒,在村子裡安分守己。否則,即便你是李鐵柱的至親,也不能護你周全。”
一番話落,讓在場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