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依寒止了步子,看著面前陰森的宮牆,不太想進去。
有那麼一瞬間,奉依寒看到宮門對著自己嘆了口氣。
“孩子,你在怕些什麼?”
眨眨眼,那宮門竟變成了人臉的形狀,看向她的那雙眼裡滿是憐惜。
“害怕需要理由嗎?害怕不過是人之常情。”
她很不喜歡這道憐惜的目光。
這門並沒有惱怒,它也沒有繼續說話。奉依寒眨眨眼,它又變成了普通宮門的樣子。
身後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她餘光看到平原上的白骨一陣躁動,隱隱有起身的趨勢。奉依寒心裡一緊,不管不顧的推開宮門就往裡衝。
剛進廢宮就有笑聲傳來,她連忙回身,發覺原本的宮門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堵牆。
牆高數十米,光是看著就讓她透不過氣來。
而此時,那道牆上緩緩地出現幾個血字。
【我不必滋養萬物,萬物自會服從於我】
【來自遠方的客人,歡迎你來到我們的世界】
【招待客人第一步:請出小傀儡】
幾乎在讀完這行字時,一把椅子突然出現在她的跟前,奉依寒感覺有一雙無形的手把她強制按在了椅子上。
她手上的手電筒突然暗了下來,一個太陽憑空出現,懸掛在黑夜中,看似明亮,日光卻照不到這裡的任何地方,說不盡的詭異滲人。
四處靜悄悄的,沒有風吹草動的聲音,甚至連蟲子都沒有,同地獄一般。
奉依寒的精神不由自主的緊繃了起來。
咿咿呀呀的聲音響起,猶如厲鬼在黑暗中痛哭,奉依寒倒吸一口涼氣,掙扎著要擺脫束縛。無果,正要破口大罵時面前突然亮起燈,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景象,只聽“唰”的一聲,一個小孩大的木偶吊在半空中,距她不過半米的距離。
小木偶像是被看不見的繩子操控那般,做著僵硬又奇怪的動作。
它的小臉肉乎乎的,嘴巴笑得喜人。如果放在平時一定是個可愛的小娃娃,只是這樣的場景下,奉依寒實在喜歡不起來。
小木偶在她的跟前唱起戲來,雖然難以理解,但還是努力的記著它的動作。
末了,小木偶表演完畢,眼前的燈光跟著消失。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四下打量。
好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
身處黑暗中,有那麼一剎那,她覺得自己也變成了黑暗的一部分。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情不自禁的放輕了呼吸聲。
沒人,沒聲音。
難道結束了?
她剛剛放下心來,右臉頰側燈光突亮,小木偶幾乎緊貼著她的臉,細細的聲音從它的身體裡傳來。
“招待客人第二步:請出戲班子。”
她心底一陣駭然,幸好有這個椅子束縛住了她,否則她一定會被嚇得一個仰頭翻滾在地上。
燈光滅,燈光起,她的正前方憑空出現一個戲班子,約莫著能有十來個人,它們站在她的前方認真的表演著一齣戲。動作都十分標準專業,唯一的不同是——沒有音樂。
就像是在看一場啞戲,她很想認真的看,卻覺得腦袋像是要炸開了那般疼。
在疼痛眩暈中,戲班子不知何時退場了,她身後的牆上第三次出現了血字。
【招待客人第三步:投身其中】
她被按在椅子上,並沒看到身後的那牆字。只見短暫的寂靜過後燈光突然亮了起來,光照直打她的身上。
那種被人操控的奇怪感覺再次浮現。
她不受控制的起身,抬腳,往前走。走在院子最中央處,咿咿呀呀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她的胳膊、手腕、腿部也跟著呈現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