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一野給了他一個側臉,明顯不想跟他說話。
牧正飛知道現在也不是討論這些事的時機,索性也就不說話了。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
馬伊琳匆匆地趕了過來,握著徐琰的手,顫抖地問道:“檸檸怎麼樣了?”
徐琰搖了搖頭,“還不清楚!”接過她手裡的袋子,“牧一野,你先去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吧!”
馬伊琳這才注意到渾身血跡的牧一野,心裡一顫,強忍著鎮定,寬慰道:“阿野,你別擔心,檸檸這孩子會沒事的。”
馬伊琳不知道司檸的爸媽有沒有看出來牧一野對司檸的感情,但她看出來他們之間微妙的情感了。
“我知道,琳姨!”
牧一野的聲音淡淡的讓人聽不出什麼情緒。
剛轉身看到匆忙趕來的陳曉紅和司若愚,一時間定在了原地。他們的女兒為他擋刀現在在手術室生死不明,他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他們。
陳曉紅看到牧一野身上的血跡,有些驚疑,“阿野,你這是?”
“阿姨,我沒事。”
陳曉紅松了一口氣,喃喃說道:“沒、沒事就好!”
牧一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叔叔、阿姨,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阿檸。”
陳曉紅和馬伊琳連忙拉起他,“阿野,這是突發事件,不怪你!”
牧一野痛苦地搖搖頭,“怪我,都是我不好!”
司若愚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想著其中有什麼內幕,沉聲說道:“你先起來!”
牧一野站起身。
司若愚瞟到他手裡的袋子,“你先去洗漱!”
牧一野走後,馬伊琳才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牧正飛。
低聲問徐琰,“他怎麼在這?”
“醫院沒有Rh陰性血,牧一野給他打電話,然後他就過來了。”
徐琰對牧正飛沒有什麼好感,還是補充道:“剛剛他簽了病危通知書。”
馬伊琳點了點頭,坐在一邊並沒有和他說話的打算。
陳曉紅眼眶溼潤,緊緊地握著司若愚的手。司若愚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牧一野換好衣服,坐在司若愚身旁。
牧正飛看著他們坐在一起,心裡五味雜陳。他們父子的關係怎麼就那麼冷漠了呢?是從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他已經記不清了。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要失去這個兒子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這場手術一直持續到凌晨。
在手術室的門開啟的瞬間,他們就圍了過去。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陳曉紅開口就是沙啞的聲音。
醫生摘下口罩,“病人手術很成功,先在IcU觀察一天。”
“謝謝醫生!”
看到司檸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牧一野的心一陣陣揪疼。
IcU是不需要陪護的,但牧一野堅持待在醫院。
眾人走後,牧正飛才有機會和他說話。
“阿野,爸爸這些年是不是做錯了?”
牧一野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如果不是阿檸替我擋了下這一刀,躺在裡面的人就是我了。”頓了頓又說道:“況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牧一野倏地轉頭看向牧正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覺得是誰想要我的命?”
牧正飛眼神閃爍,半天也沒說出人名,“這……”
牧一野微勾唇角似諷刺,“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又好心地提醒道:“或許你可以去警局看看行兇的人,你若想查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牧正飛沒說話,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牧一野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