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沉穩冷靜的文林城此刻竟然罕見地失去了常態!只見他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一般,猛然向前衝去,伸出那粗壯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捏住了李晚兒的衣領。他的雙眼佈滿血絲,喉嚨裡發出一陣嘶啞得如同破風箱般的怒吼:“你說什麼?你給我再重複一遍!夏夏,她到底怎麼了?我們離開的時候,她不是還安然無恙嗎?”
李婉兒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望著眼前近乎失控的文林城,心中暗自思忖著,此時此刻似乎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束縛住這個男人了。他顫抖著嘴唇,艱難地說道:“哥……兄弟們偵察發現,是夏大美教唆袁天彪把夏姐從樓上推了下去……夏姐因為內臟破裂……已經不幸身亡了。”
話音未落,突然間,一道尖銳刺耳的女聲劃破長空:“什麼?”袁婷驚愕萬分,難以置信地尖叫起來,“叔叔,您剛才說的那個夏姐,難道就是我的媽媽嗎?”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文林城眼見此景,心中一驚,趕忙上前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袁婷,柔聲安慰道:“別怕孩子,不會有事的,一切都包在我身上,我定會替你母親討還一個公道!”
袁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依偎在文林城的懷中,撕心裂肺地痛哭起來。她才剛剛感受到父親的關愛與溫暖,難道就要再次承受失去至親的痛苦——那可是這個世上最愛她、最疼她的媽媽啊!在文林城的悉心攙扶下,袁婷坐上了李晚兒駕駛的汽車,風馳電掣般朝著南市袁家疾馳而去。
車子一路狂奔,終於抵達了袁家大門前。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眾人驚愕不已——袁家並未如預料那般操辦喪事,四周一片寂靜,毫無半點葬禮的氛圍。文林城眉頭緊蹙,透過車窗向外張望,滿心疑惑地喃喃自語:“這訊息莫不是有誤?為何竟不見一絲一毫辦理後事的跡象?”
坐在一旁的李晚兒同樣感到十分詫異,不禁開口說道:“大哥,要不還是先讓婷婷進去瞧瞧情況吧。”畢竟,之前明明聽說夏姐已經離世,可如今袁家卻是這般平靜,著實令人費解。
文林城目光堅定地說道:“不,這最後一程,我必須要親自前去。”他的語氣充滿了決絕與擔當。
一旁的李晚兒焦急萬分,心如亂麻般慌亂不堪,急忙勸說道:“可是大哥啊!您這樣貿然前往會將自己置於極度危險之中,一旦身份暴露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然而,面對李晚兒的擔憂,文林城似乎早已做好了萬全準備。
只見他緩緩從車兜裡取出一根精緻的盲杖以及一副漆黑的墨鏡,動作輕柔而沉穩。隨後,他將那溫和且帶著一絲寵溺意味的目光投向身旁的袁婷,輕聲細語地囑咐道:“好孩子,等會兒可能需要勞煩你稍稍配合一下我哦。”言語間透露出無盡的信任與關懷。
袁婷淚流滿面,但她深知此刻並非哭泣之時,於是只是用力地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文林城的意思。緊接著,她率先下了車,並小心翼翼地攙扶起文林城,一步一個腳印地朝著袁家大門走去。
當兩人終於來到袁家門前時,袁家那位冷漠無情的保姆一眼便認出了袁婷。令人詫異的是,這位保姆並未給予袁婷應有的尊重,甚至連正眼都未曾瞧過她一眼,彷彿袁婷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陌生人一般。而此時屋內的夏大美也敏銳地察覺到有外人進入家中,她悠然自得地站在高處俯瞰下來,一邊悠閒地欣賞著自己精心修飾過的美甲,一邊毫不留情地厲聲呵斥道:“好一個倒黴催的傢伙!究竟是誰准許你這個掃帚星迴到這裡來的?哼,果真是跟你那死去的母親一模一樣,盡會帶來厄運!既然你媽媽已經不在人世了,從今往後你也休想再踏入這片土地半步!”夏大美的話語猶如一把鋒利的劍,狠狠地刺痛著袁婷那顆脆弱的心。
夏大美卻看見袁婷身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