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潘兄覺得燒酒不夠勁兒,或許我可以幫忙提升酒的烈度。”蕭十郎想了想說道。
“那你就有心了!”潘安有些興奮,畢竟對他來說,美酒是他生活中的最愛之一,任何能讓酒變得更醇厚的方式都能讓他眼前一亮。
聊了一會兒,蕭十郎忽然想到一件事:“我聽說武朝與南詔國之間隔著一片浩瀚的海洋,其間風高浪急,極為危險。可是兩地之間常常會有商船往返交易,真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辦到的。”對於此事,他一直都頗為好奇。他曾見過一些在武朝與南詔之間穿梭的商船,然而按照那些船隻的構造與規模,穿越狂濤巨浪幾乎是一種 ** 。
儘管有人可以御劍飛行越過這片海域,但同樣也充滿了風險,更何況是商船上那麼多的人。
而潘安的實際修為深不可測,即使是御劍飛行,也絕對不在話下。但此刻看他喝起酒來,似乎更像是個放浪形骸的江湖俠客,讓人難以將他的修為和眼前的酒徒形象聯絡在一起。
“潘兄難道真的是乘船去的南詔嗎?”蕭十郎心中暗想,但隨即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畢竟潘安的行事風格以及能力來看,乘坐普通船隻橫跨大海聽起來實在不合情理,但他又能做出這樣的判斷?
潘安看到蕭十郎略顯迷茫的表情,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倒是挺羨慕你呢,你有著自己的追求和目標,而我不經意間就喝下了半壇絕世佳釀。” 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和自我解嘲。
最終,蕭十郎也只能選擇信任對方的解釋,繼續和潘安談笑風生。
是夜,海玉小居後院一側,臨近鏡水湖。
“師叔,**有一事不明?”公孫不凡站在潘安側後,問道。
“是想不明白我為何要你跟在蕭十郎身邊,是吧。”潘安抱著手,隨口說道。
“正是。”公孫不凡微微點頭。
潘安找了個椅子坐下,抬頭仰望天空,淡然地說道:“修道之人皆求大道,然而‘道’字又何曾易求?你可知為何我會問你此事?”
“師叔高見,請指點迷津。”
潘安微微一笑,“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問你,何為劍道?”
公孫不凡略作思量,認真答道:“劍道,在蜀山**入門訓諭中有詳細明示。‘道’乃天地大道,‘劍道’即是以劍之道探尋大道。修劍者以劍問道、以劍入道、以劍悟道。劍有形、有魂、有魄;修煉劍道,先是練劍之形,進而練劍之魂,最終融入心神。蜀山**修行以劍為核心,旨在劍道之上維護天道正統、剷除邪祟。”
“不錯,這些道理你已爛熟於胸。”潘安讚賞地看向公孫不凡。“但若問你,如何真正‘由劍入道’呢?”
此時,公孫不凡卻陷入了沉默。自幼以來,他專心練劍,未曾深思過這些深層哲理。如今這一問題丟擲,令他不禁陷入了困惑與迷茫之中。一直以來,他只知道養劍於身,卻並未深入體會其中真正的道與靈魂的關聯。
何為“以身養劍”,何為“由劍入道”,何為劍道……這一系列的問題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令他心情愈發紊亂不安。
“別太糾結,先喝杯酒,緩口氣。” 潘安似乎看透了他的思緒,將身旁的小酒壺遞了過去。
下午時分,蕭十郎特意製作了一個簡陋的蒸餾裝置。透過加熱提純的方式,終於從原有的低度白酒中提取出了幾瓶高度烈酒。儘管數量不多,但對於嗜酒的潘安來說,足以慰藉一時的乾渴之心。接過壺蓋,公孫不凡緩緩品嚐,那微醺之味帶來的一瞬間寧靜使他心中稍稍舒緩了些許。
幾杯濃烈的美酒下肚,公孫不凡感受到一陣熾熱從肚腹升騰而起,整個身子都暖了起來。酒精的作用讓他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喂,你這傢伙別喝完啦,也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