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如廁都有人守在門口注視每一個舉動,這簡直是無法忍受。每一刻都被注視下,這種經歷實在使人無地自容。
“請儘量把我當透明人。”公孫不凡冷靜回答,表情絲毫沒變化。
蕭十郎心裡忍不住埋怨起潘安:“老兄你真是害苦我了,送來這麼個冷淡的保鏢!”但他又意識到對方的存在其實也有其價值,至少出行時不必擔心被人襲擊。
於是他想到個理由擺脫當前尷尬狀況。“不凡弟弟,蒸餾酒似乎還在加熱,麻煩去前面檢查下火力。要是過大燒乾鍋,那你師叔可得生氣了。”
公孫不凡離開,他總算鬆口氣。這幾天,潘安每天都在前院觀察那批蒸餾白酒進展情況。潘安作為狂愛品酒的酒友,聞酒即興奮,當然迫不及待嘗試。
走到前院,果然見潘安穩坐在藤椅自享其樂,臉上寫滿了愜意享受之情。聽到動靜便轉過來,“嗯,你就檢查溫度。要注意不超過80攝氏度,記住哦。”
當見到年輕人聽講溫度具體數字瞬間眉頭輕微皺起,潘安心想還是需要再補充幾句,於是便詳盡描述:零度表示冰水、37則人體溫度、沸騰熱水則是100c。至於什麼是恰好的80c呢……需要憑你個人感受判斷。臨了不忘囑咐保持基本清潔習慣。
公孫不凡仔細考慮一番後伸出手觸控酒鍋內,迅速得出近似準確度,隨後安靜地站立在旁邊觀察火候情況調整柴火大小以保持恆溫狀態。經過幾番嘗試,細竹導管處開始流淌出新鮮釀造的白酒液體。
沒多久蕭十郎也趕過來見潘安已在竹床躺倒沉睡不醒了,便輕笑出聲誇讚:“挺好挺好今後就有足夠新酒供師叔享用了。”
“為什麼非使用普通火種?而不採用靈篆或者陣法加速釀酒流程。”見對方疑惑詢問蕭氏隨意找藉口回答:“火爐烹
就在蕭十郎和秦樂得意狂笑之時,一個打扮得如同士子一般的男子步入院內,微微行禮詢問:“請問蕭十郎蕭法師可在?”
蕭十郎神色一怔,瞥了秦樂一眼,帶著些許無奈地說:“又忘記關門了吧?”
由於這裡僅有幾個人居住,甚至連僕役也沒有,大門常常敞開著,偶爾會有好奇之人進入探頭探腦,幾乎要成為一個免費觀光地點了。
“是的,確實需要請一個管家了。”秦樂點了點頭,隨後目光轉向那位士子問道:“請問閣下找蕭法師有什麼事?”
這是他們兩人默契的做法:如果有陌生客來訪,總會先問清來由,看看是否值得接洽後才安排會面。
“請問閣下可是蕭法師?”那人掃視了一下院內的三個人,最後鎖定視線到蕭十郎身上疑惑發問。
看到這種情景,秦樂不禁皺起眉頭:似乎自己並不被當回事:“請問這位兄臺,找蕭法師何事?如果沒有緊急事務,請離開吧,畢竟這裡並不是公共場所。”
這位自稱士子的年輕人溫和一笑,“在下名為唐一山,特意來訪蕭法師是有重要的事宜要商量。”他說話的態度顯得很有自信。
即便如此,秦樂依舊保持嚴肅的神態:“請說吧,究竟為何而來?”
於是唐一山直接走到蕭十郎的面前施了一個禮:“請問您可是蕭十郎蕭法師嗎?”
面對眼前的這個人——從唐一山身體周圍感受到的是一種不像是五行之氣的力量;也不是像普通武士所擁有的氣場那種力感;對於這到底是什麼力量的問題蕭十郎並不能明確斷定。儘管這種力感極其微弱,甚至可以說接近虛無,但仍能夠清晰感受到存在。
見其直截了當地指出自己來,蕭十郎也不掩飾,大方承認並回應:“在下正是蕭十郎,不知尊駕找我所為何來?”
就在這談話的一剎那,“人!”公孫不凡驀地發聲打斷他們的交談,並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