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雁蕩城東市的小客棧休息了一晚,翌日,蕭十郎整裝待發,踏上前往京都之路。前方雖遙遠,困難重重,但內心依舊滿懷對未來的期許與堅定。
梆!梆!梆!更夫在寂靜的大街上敲響了手中的梆子,拉長聲音喊道:“子時三更,平安無事。”
夜色深沉,整個雁蕩城陷入一片寧靜之中。國公府門口的兩盞大燈籠散發著昏黃的光芒,在空蕩蕩的街巷裡顯得格外溫暖。更夫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視野之外,打更的聲音漸漸飄遠,直至聽不見。
隨著最後一撥守衛的離開,國公府終於進入了寧靜的夜晚。屋內的燈光逐一熄滅,裡面的人也相繼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幾個黑衣人的身影迅速而悄無聲息地在院牆上躍過。儘管院牆高達一丈多,但對他們而言猶如平坦的道路。他們穿過院牆、繞過高門大院,沿途避過了任何可能的警戒點。
偶爾碰到提燈巡邏的侍衛經過,他們立即分散開來:有人貼牆而立,有人隱身在樹後,甚至有人伏在地上。巡邏的侍衛並未察覺到任何異樣,依舊按常規巡視了一番後離開了。
確認四下無人之後,這幾個人影再次聚在一起,為首者用手勢示意其餘人跟上。眾人隨後一同朝著楊瀾的書房方向潛去。
此刻,楊瀾的書房燈光早已熄滅,只有外面偶爾掠過的幾抹寒風。黑衣人貼近書房屋外的柱子,彼此交流著手勢,並迅速制定下一步計劃。其中一人敏捷地上了屋頂,觀察了四周之後發出訊號。緊接著,另一名黑衣人悄悄推開書房的門,一道縫隙剛好夠一人進出。那人輕輕鑽進屋內,門隨即悄然關上。
“大師兄,沒有任何線索。”一人影靠近為首者,低聲道。
“必須找到暗門或者機關。這麼重要的東西定然會被藏得很隱秘。”為首的黑衣人沉聲道。
“大師兄,這邊有暗格!”突然,一名手下指著一面牆激動地說。
“咦,這看著像是陳長老啊,要不坐下來陪我們聊聊天如何。”金鈴兒驚訝地坐在屋頂上說道。
“金鈴兒,厲天,你們蠱毒宗是想要和我們巫月教作對嗎?”陳碧海哼道。
“嘖嘖,真讓人害怕啊。其實我們並不想與巫月教為敵,不過是想要借用一下你手中的盒子,看看裡面有些什麼而已。”金鈴兒拍了拍胸口站了起來。
“哼,就算與巫月教為敵,又如何。”厲天不屑地說完,立刻站起來向陳碧海衝去,原地僅留下一絲淡淡的殘影。
“大哥,真是太無聊了……”金鈴兒嬌嗔道,緊跟而上。
陳碧海一人對陣蠱毒宗兩人,一開始便落入了下風。厲天的招式猛烈毒辣,顯然是要不顧一切地擊殺對方,而金鈴兒則隨時在一旁伺機偷襲。陳碧海深知不能硬拼,否則即使擊殺了厲天,自己也會在金鈴兒的攻擊下殞命於此。
“陳長老,刀劍無情,還是乖乖交出那捲軸吧,以免鬧出事端。”金鈴兒圍著陳碧海轉動,不時投擲出手中的閃爍著幽藍光芒的暗器。
“絕不可能!”陳碧海揮劍擊退一隻暗器,金屬碰撞之聲在靜夜中格外清晰。
此時,國公府內的燈光早已通明。剛才激烈的打鬥聲已經吵醒了沉睡中的人們,府中眾人紛紛打探著事情的始末,以為是盜賊入侵。在楊瀾的書房中,他正坐在椅子裡,書桌上放著一個古樸的盒子。開啟盒子,楊瀾拿出了一份質地柔軟的卷軸,在泛黃的燈光下,卷軸上覆雜的紋路一覽無餘。
“老爺,蠱毒宗與巫月教在南門附近爭鬥不已,是否派人剿滅他們?”一個佝僂的身影出現在書房門外,恭敬問道。
“隨他們去,讓那些蠻夷之人相互廝殺至死吧。”楊瀾淡淡地說。
“什麼人!”站立在外的人突然一聲斷喝,佝僂身軀驟然挺直,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