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頓,頂著那道淡淡凝視的視線不自覺吞嚥著口水。
他咬了咬牙,繼續道:
“是……死脈。”
一話出,寂靜無聲,後方跪了一地。
不敢看上位那人的臉色,老者拱手:
“姑娘為女,女子本就主陰,再加上常年不出戶、天生體弱極、十幾年的藥膳梳理都是陰象,這陰上加陰,本就不吉!”
“且方才問詢可知,姑娘葵水之際也應是多且疼痛難忍,乃典型陰盛陽衰之兆,如此加持,兩月壽命都是……”
老者不敢說下去了,顫顫巍巍就跪下去叩首。
“老夫斗膽,目前若要緩解這不好的兆頭,只得一個土法子……”
……
也許是為了即將臨近的新年,府邸內一夜間換了個模樣。
紅明燈籠高掛,綵綢連理走廊,處處都透露著喜慶,撲散了府內的藥香澀味。
這還是能出門的夏桃說的。
“嗯?什麼?”
隔壁的動靜對於血族來說實在有些大,予慈倚靠在矮榻上閉目假寐時,身旁的少女已經叭叭了有一會兒。
“我是說……”夏桃哎呀一聲,偷偷瞄了一眼身後,微微俯身小聲——
“鏡大人,搬來了府邸,還就住在姑娘的隔壁呢!”
往後一望,彷彿能透過厚實的牆壁看見什麼似的,夏桃嘟了嘟嘴:
“我偷偷問過那個暗一,他只說什麼——咳,大人自有大人的抉擇,不可說,不可說~”
“什麼嘛,搞這麼神秘,也不知道那位鏡大人要做什麼……”
聽著那故意壓低聲音學的做派,予慈眉眼彎彎,懶懶又換了一個姿勢。
“嗯?不可說啊……”她勾著笑,呢喃著,意有所指。
……
鏡衍到府邸住的第一晚,予慈就麻溜的給他造了個春夢。
嗯,
她要搞事情。
燈火闌珊的屋內,紅紗朦朧。
微風拂過,霧氣蒸騰,偌大的浴池中,挺拔的身影若隱若現。
似乎有所察覺,原本閉眼假寐的男人睜開了眼,淡冷的目光鎖定某處紗簾。
“誰。”
嗓音沙啞低沉,不見以往溫和。
只見紗簾後驀然出現了一道倩影,停頓間,緩緩伸出一隻白皙柔嫩的纖纖玉手,指尖輕顫著,就這麼撫上了鮮豔的紅簾。
柔荑白嫩,紗簾殷紅,相襯間,格外惑人。
不肖說,自是美人風骨。
人影未露,鏡衍已經沉了眸色,面上淡冷,眼底的殺意緩緩浮現。
“大人……”
一聲溫柔弱弱的輕喚,震碎了肅殺之意。
鏡衍怔愣在原地,瞳孔有一瞬的輕顫。
沒等他反應,紅紗就被輕輕撩開,露出那抹纖瘦的身影。
只見少女青絲披散,眉眼彎彎,紅唇笑靨,一身單薄近乎透明的紅衣包裹著惑人的身形,裡面的鴛鴦肚兜隱現。
人影赤足走近,動作間,紅衣滑落,露出半抹肩頭。
一息間,鏡衍的眸子暗了。
予慈眨眨眼,滿意的看著有些滯愣的男人,她微微歪了歪頭,繼續表演:
“大人……”
清淺的聲喚著,帶著溫軟的語調。
鏡衍瞧著站在浴池邊緣,雙眼漉漉望著他的少女,半晌,喉結滾動,啞聲道:
“…你怎麼……”
停頓,嗓音啞了好幾個度。
予慈眨眨眼,紅唇微勾:“不是大人您說的,要我來治療的麼。”
治療?
鏡衍皺眉,正欲開口,卻被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