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如同一幅金色的畫卷緩緩落下,餘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將整個基地都籠罩在了一片璀璨的光芒之中,彷彿給這片土地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金色光輝。在這青山綠水環繞的美景之中,一個身影如同靈動的野兔一般快速地穿梭其間。
白芷柔剛下飛機便一刻也不敢停歇,急匆匆地趕回基地。因為基地地處山嶺之間,車輛無法通行,所以徒步成為了最快的方式。此刻,她心急如焚,完全無暇顧及周圍那如畫般的美景。沒過多久,她終於來到了承載著自己多年回憶的竹林小屋前。
當她的身影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原本隱匿於暗處的幾個黑影瞬間浮現而出,本能地上前阻攔。然而,當他們看清白芷柔身上所穿的服飾以及佩戴的面具之後,立刻恭敬地示意退下。這時,白芷柔輕輕地推開了門,一股濃烈的中藥味混合著刺鼻的血腥味頓時迎面撲來。只見她那雙美麗的黛眉微微一蹙,目光順著味道傳來的方向望去,最終定格在了那張床上。
床上躺著一個身著一身潔白如雪的衣裳的男子——墨雨寒。他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毫無血色。
他那原本白皙的臉龐此刻佈滿了傷痕,有的傷口還在滲著血,與蒼白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緊閉的雙眼下,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彷彿在訴說著他所經歷的痛苦。原本高挺的鼻樑此刻也顯得有些蒼白,嘴唇毫無血色,微微張開著,似乎在努力呼吸著。他的頭髮有些凌亂地散落在枕頭上,幾縷髮絲遮住了他的額頭,更增添了幾分憔悴。
白芷柔的心中不由得一緊,她從未見過墨雨寒如此脆弱的樣子。他一直是那麼堅強,那麼自信,如今卻這般傷痕累累地躺在床上,讓她心疼不已。她緩緩地走到床邊,輕輕坐下,伸出手想要觸控一下他的臉頰,卻又在快要碰到的時候縮了回來。她害怕自己的觸碰會讓他感到疼痛,只能默默地看著他,眼中滿是關切和憂慮。
“雨寒~我是芷柔,我回來了。”白芷柔輕柔地呼喚著,緩緩走到墨雨寒身旁坐下,然後伸出纖纖玉手緊緊握住他略顯冰涼的手掌,深情款款地說道。然而此刻的墨雨寒卻仿若置身於另一個世界一般,對於白芷柔的到來和話語毫無反應,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動一下。
白芷柔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眼前這個曾為她遮風擋雨、頂天立地的男子。如今的他面容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彷彿隨時都會熄滅生命之火,給人一種命懸一線之感。
這時,一直守候在墨雨寒身邊的暗衛見白芷柔歸來,趕忙上前稟報:“夫人,您可算回來啦!軍師已經昏迷整整十天了,醫生說,如果他再不能甦醒過來,情況將會十分危急。”聽到這番話,白芷柔心頭一緊,但表面仍強作鎮定,只是微微頷首示意知曉,並輕聲吩咐道:“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待暗衛離去後,白芷柔再次將目光投向墨雨寒,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哽咽著說道:“雨寒~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呀,我是你的芷柔啊。難道你真的忍心這樣離我而去嗎?你要是再不醒,我……我可就真的走了。”說著,她拉起墨雨寒那雙佈滿老繭的大手,輕輕撫摸著自己嬌嫩的臉頰,感受著那熟悉而又粗糙的觸感。與此同時,她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親吻著墨雨寒的手背,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墨雨寒的手上。
“墨雨寒~你不要我和孩子了嗎?如果你在不醒我就去改嫁別人了。”一邊說,一邊眼淚不住外流,滾熱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滴到墨雨寒蒼白骨節分明的手背上。
與此同時,安靜地躺在床上的墨雨寒,仿若冥冥之中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氣息。他那雙如利劍般鋒利的眉毛微微一蹙,但也僅僅只是如此而已,便再無其他反應。
一旁的白芷柔則輕聲細語地說著話,身子逐漸前傾,最後整個人都趴在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