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輕輕地吹過竹林,帶動著一片片翠綠的竹葉紛紛揚揚地從天而降。就在這一瞬間,白芷柔一個踉蹌,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在旁邊默默注視著她的軒轅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前去,張開雙臂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那一刻,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他只感覺到自己的心隨著她的倒下一同滑落。
沒有絲毫猶豫,軒轅傅抱著白芷柔那嬌弱得如同風中花朵般的身軀,迅速離開了這片竹林。他腳下生風,片刻間便回到了別墅內的臥室之中。
一進入房間,軒轅傅立刻吩咐傭人為白芷柔換上一套乾淨整潔的衣服,並趕緊請來家庭醫生為她仔細診治。而他自己,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終落在白芷柔那張蒼白如紙的臉上。
軒轅傅站在原地,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忖著:“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如此這般行事到底是正確之舉,還是大錯特錯?將你硬生生地拉進這錯綜複雜的局勢之中,然而還要不顧一切地給你強行灌輸那些根本就是憑空捏造、虛無縹緲的所謂責任......”
想到此處,軒轅傅不由自主地長長嘆息一聲,那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糾結與無奈。隨後,他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氣一般,動作遲緩而沉重地將目光緩緩移動,最終定格在了白芷柔那戴著精美戒指的纖細玉手上。
望著那枚戒指,他的思緒彷彿瞬間回到了那個夜晚。當時,眾人皆以為他們二人在溫泉中有了什麼難以言喻之事,但實際上,就在那時,白芷柔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被悄悄帶到了溫泉下方隱藏極深的實驗室裡。那裡充滿了神秘和未知,而如今回想起來,軒轅傅仍覺得心頭一陣寒意襲來。
“統帥,您真的確定要如此行事嗎?”一個身著下人服飾、名叫阿福的男子站在軒轅傅身旁,滿臉憂慮地問道。
軒轅傅微微頷首,語氣堅定地回答道:“沒錯!尋尋覓覓了這般久,眾多女子之中唯有她最為契合家族宿命戒指的要求。若非如此,又怎會出現如此之多的石像?只要能將此事辦妥,我便能夠安心離去了。”話畢,他那張原本堅毅的臉龐此刻卻顯得無比虛弱,彷彿被一股無形的重擔壓得喘不過氣來。
阿福憂心忡忡地繼續勸說道:“然而,統領大人,即便如此,其他眾人恐怕也難以心悅誠服啊。”
軒轅傅面無表情,冷漠地回應道:“無妨,只需對外宣稱她乃是我的女人,如此一來,自然無人膽敢再多言半句。”
阿福眉頭緊皺,面露不快之色,憤憤不平地說道:“可是,如此一來,您的身體和清譽皆會受到損害。況且,此女尚有兩名與她關係曖昧、糾纏不清的男子,這對您而言實在太過不公了。”
軒轅傅依舊一臉淡漠,平靜地望著遠方,目光似有所停駐,緩緩開口道:“那又怎樣?不過是一場戲罷了。這麼多年風風雨雨,我不都是這般熬過來的嗎?若不是憑藉著這份隱忍,怕是早已沒了今日的我。”
阿福仍不死心地想要勸阻,急切地說道:“可是……屬下只怕您會情難自禁,無法把控住自己的心緒。這實在是太憋屈了呀!”
與此同時,正當軒轅傅沉浸在紛繁複雜的思緒之中時,臥室門忽然被推開,一名醫生從中緩步走出,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瞬間打斷了他的思考。軒轅傅的注意力被猛然拉回現實,他急忙迎上前去,滿臉焦慮地開口問道:“醫生,請問現在情況如何?她究竟何時才能夠甦醒過來?”
那位醫生神情略顯疲憊,但語氣還算沉穩地回答道:“目前來看並無大礙,不過她此刻急需充分的休息調養。另外,近期千萬不要再給她任何刺激,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怕是難以承受。”言罷,醫生未作過多停留,轉身便匆匆離開了臥室。
“好的,我明白了。”軒轅傅淡淡地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