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媽媽帶著丫鬟們把各處都搜了個遍,卻始終不見崔毓瑩身影,崔大夫人和崔少卿這才慌了。
見崔顥也出去尋人,崔大夫人只能找到越親王,焦急地說:“王爺,這裡四處都是您的兵,您一定得幫我們找到毓瑩啊!她是我們崔府的千金,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得了啊!”
越親王對這種分不清事情輕重緩急的女人十分厭煩,但思及自己也有女兒,只能強忍著脾氣,冷冷說道:“本王只是替陛下掌管京衛,可沒有一兵一卒,崔夫人不要胡亂攀扯。剛剛你們有功夫為一個奴婢爭論不休,卻連自家小姐都棄之不顧,我看崔小姐在你們眼裡也沒那麼金貴!崔夫人有功夫在這挑別人毛病,不如趕緊派人四周找找,說不準崔小姐已經自己回府了呢。”
“不可能!”崔大夫人喃喃自語道:“毓瑩平日裡多走幾步就會喊累,這裡離城門那麼遠,她根本走不回去啊。”
崔少卿則站在一旁,默默垂著頭,心裡十分懊悔。
若祖父和父親知道自己因為秋娘的事和母親爭吵,恐怕會更不喜自己,必須要儘快找到妹妹才行。
崔筠清畢竟是姑姑,見狀也急了起來,她懶得和崔大夫人多說廢話,直接帶著女兒和丫鬟們出去找崔毓瑩。
其他幾位夫人也長嘆一口氣,世家之間多少也有些交情,她們紛紛指派隨行的丫鬟跟著一起找人。
城郊雖廣闊,但諸多人馬分散出去,卻仍找不到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世家小姐,就連氣定神閒的越親王也察覺到了不對。
就在所有人心急如焚之際,越親王的親衛神色凝重地領來了一個年輕的兵卒。
那兵卒畢恭畢敬地站著,眼中滿是緊張與不安。
“越親王,陳順說他見過崔小姐,但事情的經過他只能和您講。”
聽罷,越親王皺緊眉頭,“陳順,你上前一步,與我細說。”
陳順低頭走到越親王身側,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王爺,小的尿急到河邊如廁,看到大皇子與崔小姐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將她帶走了,看方向好像是回了營帳。”
越親王心中一凜,臉上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立刻吩咐道:“趕緊把崔顥和崔大夫人都喊回來,本王有要事相說!”
大約一柱香的功夫,崔顥帶著崔大夫人和崔少卿來到大皇子營帳外,揚聲說道:“下官崔顥,求見大皇子殿下。”
等了半晌,營帳裡仍沒有回應,他又提高音量再次重複了一遍:“下官崔顥,求見大皇子殿下!”
薛兆竣慢悠悠地從他後方走了過來,笑著說:“崔副使真不識趣,殿下不回應,自是有急事,你退下吧,等殿下有時間自會傳喚你。”
崔顥面色一沉,眼神冷厲地說:“下官的事也是急事,還望殿下務必召見!”
就在這時,營帳的簾子突然被掀起,大皇子繫著腰帶走了出來,心情甚好地說:“崔顥,不怨兆竣說你不懂事,本殿下剛剛在河邊救了個失足落水的姑娘,正在體察民情,偏你過來攪本王好事。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崔大夫人和崔少卿頓時一驚,神色也變得不知所措。
崔顥咬緊牙關,一字一頓地說:“營區周邊恐有細作,為了安全起見,還請殿下讓臣辨認一下您救的姑娘。”
大皇子不甚在意地說:“不過是個身嬌體軟的姑娘,能是什麼細作?”
他停頓了一下,隨後說道:“不過崔副使也是為了本殿著想,既然如此,你就出來吧。”
營帳再次被掀開,一個烏髮垂肩,衣衫略顯凌亂的女子低頭走了出來。
崔大夫人頓時驚呼:“毓瑩!”
大皇子故作驚訝的問:“哦?原來你們認識啊!”
崔少卿上前一步,揚起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