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我孃的嫁妝都拿走了,這不是要我們家命麼?”高崎道,說著站起來拉著里長不讓走,
“滾去吧,你要不想坐牢給我老實點!”,周玉魁抬起一腳又把高崎踹倒在地,兩人揚長而去。
“公子,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啊?”,泥濘的路上舒舒向何毅邊走邊道,
“彆著急,一會你就知道了!”,何毅望著舒舒笑道,
兩人衣著鮮亮,在破舊小巷裡尤為亮眼,兩人雖一路無言,卻仍然引得路人駐足回望,更有甚者從青磚瓦房裡探頭,
“大娘,請問高崎家怎麼走,”,何毅向路邊一位慢步前行的老婦人道,
“你找高崎啊,往前走,左轉走到底就行了,”,大娘回道,
“謝謝大娘!”舒舒笑著對大娘道,
兩人按照路線來到一個破舊院落前,三間土坯茅草房,院子圍牆也都微微傾斜要不是一排木棍支撐估計早就倒下了。
門微合著,何毅輕輕對著院內喊道:“有人麼?”,
“誰啊?”,裡屋傳來一聲清脆的應答,接著門簾一閃一位少婦走了出來,
“兩位找誰?”,看著何毅兩人的衣著舉止,她滿臉疑惑的問道,
“我來找高崎有事相商!”,何毅忙拱手道,
“不是他們派來的?”少婦鬆了一口氣道,
“誰派來的?我們不認識其他人,來這裡專門拜訪高秀才的!”,何毅道
“公子裡面請,”,雖然身上穿著粗布麻衣,但舉手投足間卻隱然有大家風範,何毅隨高崎走進裡屋,看到滿屋的狼藉,便問道:“你家怎麼了?最近發生了何事?”,
少婦面露愁容嘆了一口氣道,把原委向何毅一一道來,
舒舒聽完看著躺在床上被骨折疼的奄奄一息的老婦人不禁滿臉怒容,“真是沒有王法了,告他去!”。
“上哪裡去告,他哥哥是縣府衙門的刑名師爺,每次告都被毒打一頓送回來!”,少婦說完低聲綴泣道,
“高崎呢?”,何毅問道,
“他去村頭大夫那裡拿藥去了,”,少婦道,
正說話間,高崎從門外走進來,突然看見兩人先是吃了一驚,再一看媳婦正在哭泣,二話不說轉身拿起一根木棍便向何毅襲來,
“住手!他不是那些人,他是來找你的!”少婦喝道,
高崎的手愣在半空,少傾,扔掉木棍,看也不看何毅一眼,自嘲道:“找我一個廢人有何事?”,
“廢人,用廢人來掩蓋你頹廢不養家的理由麼?”,何毅本想好好勸他一下,這會卻突然改變主意,要想用他得先去他的心魔,讓他真正為何毅所用。
“養家?”高崎苦笑道,“我一直以為我是讀書的料,考了秀才後,我一心讀書,本想趕緊中舉就好了,沒想到,一考幾年過去了!還是一無所獲!”
“那你為什麼不做生意?”何毅問道,
“做生意?我怎麼沒做過,”,高崎忿忿不平道,“我開染布房,他們就半夜派人偷偷把我的染布房掀他個底朝天!我賣酒他就僱人將我的酒罈打個稀巴爛!幾番折騰下來家中餘資被花個一乾二淨,無奈之下只得到處跑當先生教私塾!”,
“他們為什麼這麼針對你?”何毅問道,
“還不因為當年為了養家做了刑名師爺,周玉魁他哥哥周玉龍當年剛好在我家官人手下做事,有一次周玉魁強姦一名村女,周玉龍央求官人手下留情,可是官人不聽,秉公辦事,硬是讓周玉魁坐了牢,可是這下得罪了周家兄弟,周玉龍買通官府,先是官人被革了職,不久周玉魁便也出了牢房,有事沒事便開始上門找事!”,高崎渾家把事情原委又一一道來,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