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藍玉面色一沉,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然。他叫來管家,神色嚴肅,雙眼圓睜,大聲吩咐道:“去,把那個送北元王妃給我的義子給我帶過來,還有,把其他那些義子也都召集到院子裡來,我有話要說。”管家見藍玉神色不善,不敢多問,連忙應了一聲,便匆匆去辦了。
不多時,那個送北元王妃的義子被帶到了藍玉跟前。
只見這義子滿臉驚恐,一見到藍玉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而後磕頭如搗蒜,嘴裡哀求道:“義父,義父饒命啊,孩兒知錯了,孩兒不該……”藍玉面色鐵青,眼中滿是怒火,腮幫子氣得鼓鼓的,不等他說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飛起一腳將那義子踹倒在地,那義子在地上翻滾了幾下。
藍玉接著怒吼道:“你這混賬東西,險些害我惹上大禍,今日便要好好教訓你一番!”說罷,藍玉從旁邊拿起一根早已準備好的兩根馬鞭,高高揚起,朝著那義子狠狠地抽了下去,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帶著十足的力道,邊抽邊罵道:“叫你不省心,叫你給我惹麻煩!”那義子在地上翻滾著,慘叫連連,臉上滿是痛苦與驚恐的神色,雙手不停地在身前揮舞,試圖擋住那如雨點般落下的鞭子。
院子裡的其他義子們聽到動靜,紛紛趕來,見到這一幕,都嚇得臉色煞白,站在一旁不敢吭聲,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驚愕與恐懼。
藍玉抽打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此時他已是氣喘吁吁,額頭上青筋暴起,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他狠狠地瞪著那躺在地上的義子,咬著牙說道:“今日留你一條性命,你且給我滾得遠遠的,以後莫要再讓我見到你!”那義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逃出了院子。
藍玉面色陰沉地坐在寬敞卻透著幾分壓抑的大廳之中,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他目光緩緩掃過站在廳下的那一眾義子,心中五味雜陳。這些義子,往日裡跟著他,仗著他的權勢,確實沒少在外惹事生非,如今,是到了該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都給老子聽好了!”藍玉猛地一拍身旁的桌子,“嘩啦”一聲,桌上的茶杯都跟著震顫起來,茶水濺出些許。眾義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呵斥嚇得身子一哆嗦,紛紛抬眼看向藍玉,眼神中滿是畏懼。
藍玉站起身來,來回踱步,雙手背在身後,緊緊攥著,指節都有些泛白。“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平日裡跟著我,沒少給我捅婁子!仗著我藍玉的名頭,在外面胡作非為,以為就沒人能治得了你們了?”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惱怒,在大廳裡迴盪著。
一個身形較為壯碩的義子壯著膽子上前一步,低著頭,小聲說道:“義父,我們……我們也是想為您多撐撐場面,讓旁人不敢小瞧了咱們呀。”
“哼!”藍玉冷哼一聲,停下腳步,怒目圓睜地瞪著那義子,“撐場面?你們這是在給我招禍!如今這局勢,你們還看不明白嗎?再這麼下去,遲早要把老子拖進萬劫不復之地!”
說罷,藍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緩聲道:“今日,我決定遣散你們大部分人。你們各自拿些盤纏,回去好好過日子,別再整那些么蛾子了。”
眾義子一聽,頓時炸開了鍋,紛紛叫嚷起來。
“義父,您不能不要我們呀!”
“我們跟著您出生入死,您怎麼能說遣散就遣散呢?”
藍玉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心中又是一陣煩悶,他再次重重一拍桌子,吼道:“都給我閉嘴!這事兒沒得商量!我留你們在身邊,本是看你們可憐,可你們倒好,越發無法無天了!”
喧鬧聲漸漸平息下來,眾義子們都耷拉著腦袋,滿臉的失落與不甘。
藍玉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