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面帶羞愧,連忙向著秦業解釋。
“臣做的這些事情也不過是分內之事,陛下謬讚了。”
秦業挑眉,拍了拍李槐的肩膀,看著他有些自卑的模樣,開始誇讚。
“你有乃父之風,李大將軍可是秦國數一數二的將領,你可不能墮了你父親的名頭!”
李槐猛地套頭,沒想到皇帝竟然會這麼誇獎自己的父親!
要知道,自從那次事情結束之後,父親每每用酒來麻痺自己,而朝廷也再沒也徵召父親的意思,他們李家,只有一個空的頭銜,就像是被朝廷遺忘了一般。
可陛下的這番話,證明了陛下一直是佩服父親的,也對他們李家寄予厚望!
“是,臣再也不會這樣了!”
兩人正說著,裴令姍姍來遲。
“哎呀呀,原來是陛下來了,臣有失遠迎啊。”
“都怪這些下人,也不早早地告知臣一聲,好讓臣有個準備。”
未見其人,先聞其身。
秦業還沒有看到這裴令長得如何,耳邊就充滿了聲音。
而且聽著話可不是在怪罪所謂的下人,而是在內涵他這個皇帝搞什麼微服私訪,沒讓他做好準備。
秦業眼眸微眯,嘴角掛上了一絲冷笑。
“朕過來的事情就連帝師也不知道,若是朕記得不錯,除了通知李槐之外也沒有別人了,裴鄉侯又是如何知曉的?”
裴令挺著大肚子走過來的腳步一頓,隨即臉上滿是諂媚地笑意:“是臣的隨從告訴臣,說李大人匆匆忙忙的樣子不知道要去見什麼人。”
“臣自作聰明,覺得定然是有比李大人官大的人過來了,才讓李大人如此誠惶誠恐。”
“而嶺南,向來是陛下看重的地方,若非是陛下,定然是左相或者其餘的重臣了。”
“方才,臣在外面聽到陛下的聲音,就知道是比下來了。”
秦業笑了笑,眼中卻未有半分笑意。
“裴鄉侯倒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能從蛛絲馬跡分析出是朕來了,是個破案好手。”
“只是不知道裴鄉侯可知朕為何來到嶺南?”
裴令一臉迷茫,搖了搖頭,連忙說道:“陛下,臣豈敢揣測陛下的聖心,這不是讓臣明知故犯嗎?”
秦業看著裴令這副嘴臉,眼中閃過一絲冷笑:“自從入冬之後,嶺南的糧食就不夠了,然而朝廷卻沒有收到任何訊息,你這個郡守是怎麼當得!”
話音一落,秦業一拍案几,怒氣衝衝地質問!
裴令連忙跪下,語帶哽咽。
“陛下明鑑,臣豈會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定然有人誣陷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