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墨家的要求是低調,但是這些人還是少年,免不了流露出一些真性情。
秦業也注意到了這兩人的神色,朝著張欣使了個眼色。
張欣伺候秦業也伺候出默契來了,當即明白了,立馬注意到了面色有異的那兩位少年。
顯然,另外的人高傲是高傲,但的確不是墨家之人。
而則兩位,怕就是奉了墨家鉅子之令,進來故意窺探皇宮中變化的秘密。
秦業笑了笑:“墨家雖好,但爾等並非追趕不上,你們能進少府,說明你們也是有本事的。既然如此,為何不把你們的本事放在正途上,等到他日你們發現自己能力比墨家強……”
他並沒有把話給說死,但也正因如此,給這些人不少想象空間。
是啊,他們不能進入墨家就算是因為本領不到位,那他們多練,日後練出了要比墨家還要厲害的機關,到時候不就顯得墨家選人的那人眼瞎嗎?
張欣笑著說道:“是啊,別看墨家厲害,但是如今那位墨顯都在少府,想方設法進來的,諸位知道這位墨顯是誰嗎?”
其中一人站了出來:“雖不知道這墨顯是何人,但是既然可以冠上墨氏,顯然是墨氏直系血脈,在墨家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有人這麼一科普,眾人更是覺得留在皇宮效力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連墨氏直系的人都要想方設法進來了,那他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就是和墨家直系一樣了嗎?
張欣心中暗道陛下當真厲害,三言兩語就勾的這些人恨不得直接為少府拋頭顱灑熱血了。
年少之人,果真是激不得。
“陛下,臣等有愧陛下!”
有人聽了這番話,又是激動又是愧疚。
畢竟就連家中的父母,都不會給你推心置腹這麼一番話。
但是皇帝卻是沒有帝王的架子,如此接地氣地給他們說了一番話,讓他們覺得自己還是有價值的。
他們在這裡高傲,並非覺得自己舉世無雙。
而是因為自卑,卻又因為自尊而自負。
秦業笑了笑,接著說道:“有愧什麼?少年人都是如此,朕理解,不過有獎也有罰,你們做錯了事情,這個月的俸祿就沒有了。”
這算是什麼懲罰?
能透過少府的考驗進入到這裡,就說明他們的手藝其實很不錯的,哪怕是家中無財,透過這個手藝也能得到不少財富了。
所以一個月的俸祿,相較於打板子之類的懲罰而言,真的不算什麼。
“臣等多謝陛下!”
秦業笑了笑,擺手說道:“好了,先去見見少府令吧,他對你們可是寄予了厚望,可別再次讓他失望了。”
眾人直接竄了出去,他們決定了,要給少府令好好道個歉,表達知錯了的態度!
隨簡看到這麼多人過來,還以為又要鬧事了,不等他說話,為首的少年郎立馬拱手作揖。
“少府令,當初是我等心高自傲,給你帶來了麻煩。”
“我等知錯了,還望少府令恕罪!”
說完,眾人就這麼彎著腰,等著隨簡說話。
隨簡真是好大的一個驚喜,連忙扶起為首說話的少年郎。
“免禮免禮,大家都是一起為大秦效力的人,不必如此生份。”
於是乎,兩方便融合在了一起。
秦業踏出了房門,笑著說道:“朕倒是沒想到,墨家竟然也派人過來試探了。”
張欣點了點頭:“當初臣聽臣的祖父說過,這墨家最為低調,當初秦國統一六國勢不可擋的時候,他們也是第一個隱世。”
秦業笑了笑,隱世還是避世,當真還不好說。
不過墨家這手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