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甫卿上來就打人,盧佳和景妃都沒有制止,方孝敬倒是硬氣,也沒有求饒的意思。
“張閣老,您上來就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打人,這不妥吧?”
“不妥?若是陛下在此,就不是十個板子那麼簡單了。”
張甫卿怒目相向,雖然說十個大板,其實還是留了餘地的。
這是做給盧佳和景月看的,聽文閣雖說論政不問罪,但方孝敬這是在詆譭新政。
按照當今陛下的脾氣,砍了他的人頭都可能。
“張閣老,都是書院的夫子,有些爭論也正常,本宮看打板子就算了吧!”
盧佳還是站了出來,書院的夫子都是她花了功夫請過來的,尤其類似方孝敬這樣從京城來的。
學識來說,這些人並不差,他們差的是見識,被固執困擾,很難在短時間內被糾正。
“既然皇后娘娘都吩咐了,自然是可以免的。”
不過,方孝敬則不幹了,被鬆開後繼續說道:“皇后娘娘,張閣老,學生還是想問一句,遵循祖制錯哪兒了?”
這是讀書人的固執,在他們看來,此刻還是個青史留名的機會。
張甫卿冷冷看了他一眼,知道此時就算將他殺了,只怕是還會有下一個人站出來。
“那本官問你,你為誰而讀書?”
“自然是修身齊國平天下!”
“那本官再問你,百姓若是吃不飽穿不暖,你當如何?”
“吃不飽穿不暖,他們應該想想自己原因,這些年為何不努力!”
此言一出,連剛剛好臉色的皇后盧佳,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自知說錯話的方孝敬,礙於面子也只能強撐下去。
“放屁!”張甫卿這一次沒慣著他,上來就是一個耳光,怒斥道:“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陛下在禹州推行新政,禹州的百姓沒意見,禹州的官府沒意見,禹州的仕紳也沒意見,你倒是有意見了,還有你這個想法,砍了你的頭都不過分。”
張甫卿氣急,老大人竟然要去奪下守衛手中的兵器,似乎是要親手解決了方孝敬。
“閣老,學生哪裡說錯了嘛!”
這話更是讓張甫卿都快氣炸了,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認錯。
“是百姓們不努力,還是官府不作為,你真的知道嗎?”
盧佳站起來拂袖而去,景月與孔琳緊隨其後,這樣的話,她們若是待在這裡,遲早會動殺心。
眾人也被張甫卿全部趕走,只留下了方孝敬和那幾個從國子監來的夫子。
“你們回國子監吧,不要再出現。”張甫卿嘆聲道。
“閣老,方兄的話雖有些偏頗,但大意還是對的啊。”
“閣老,新政的得失,時間也會證明的,大璃大亂剛治,只怕容不得這麼折騰啊。”
“是啊,閣老,我們對朝廷可都是忠心耿耿的。”
“夠了!”張甫卿的禮部是管著國子監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人都算是他的門生。
“此次科舉國子監慘敗,看樣子你們是一點記性都不長。”
“閣老,這與科舉有啥關係?”
張甫卿氣不打一處來,整個人氣得滿臉通紅,這些人的固執已經超乎想象。
“再說一句,你們即刻啟程回去國子監,不要再來女子書院。”
“閣老,我們都是皇后娘娘請過來的。”
“不回去是吧,從即日起,取消你們在國子監的名冊。”
“不,不,我們回去就是。”
盧佳為了女子書院,甚至從盧家拿了一大筆銀子出來,專門招攬天下有才之士,成為女子書院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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