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站在臣子的這一方去思考和記載事情。
有站在底層去思考問題的嗎？可能僅僅只有一點罷了。
而那一點，似乎也是帶著上層憐憫的眼神去思考著問題，記載也只是輕描淡寫。
大災大荒年間、動盪不安戰亂年間，史官就僅僅只是寥寥的記載幾個字：歲大飢，人相食。
歲大飢，人相食——《蜀碧》
天下戶口，幾亡其半——《南史》
河內人婦食夫，河南人夫食夫——《後漢書》
更多的？也就沒有了！
但這一刻，李世民從天幕討論的話語中，察覺到了，後世記載和教學的書籍歷史，竟然都是站在底層的那一方。
“朕其實想說不可能的...”
“但，農民起義，這四個字，本身似乎就好像說明了太多的問題。”
李世民微微低頭，看著正奮筆疾書的李承乾，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因為這是他從小到大，從來沒去考慮過的一個視角。
...
大明。
洪武年間。
“農民？起義？”
朱元璋此時的內心突然有一絲悸動。他不知這悸動從何而來，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並且為何咱心裡突然有一點沉悶呢？”
呢喃著聲音，朱元璋皺著眉頭，抬頭看向天幕，又低頭看著地面的石磚，隨後又轉頭看著朱標清秀的臉龐。
“這是為什麼？”
“父親？”
朱標察覺到了朱元璋突然有些焦躁的情緒，伸手握住朱元璋的右手，輕聲著說道：
“父親，怎麼了？”
“標兒，咱不知道。”
使勁的搖了搖頭，朱元璋緊皺著眉頭，盯著朱標的臉龐，繼續說道：
“咱不知道...”
放開朱標的手，朱元璋轉身，看著徐達等人的面龐，看了一會兒，又看不出什麼，似乎一切都是正常的。
隨後，朱元璋揹負著雙手，朝著後宮走去，邊走，邊嘴裡唸叨著，唸叨著：
“咱突然這是怎麼了？”
“為何聽到那四個字，咱的胸口有一些沉悶？”
身後，朱標和徐達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何朱元璋突然變得有些神神叨叨。
...
大秦。
章臺宮。
“後世，竟然把那一場造反，稱作起義？”
嬴政看向天幕的臉龐有一些難看。
從天幕的話語中，他已經知道了起義這兩個字的含義，褒義的、正確的。
可要是褒義的、正確的，那豈不是在否定大秦麼？
“寡人的大秦，怎麼會走到那樣的一步？”
“寡人...真的錯了？”
“可天幕之前不是說，修秦直道，是正確的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