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你最近如何?聽說前些日子請病假了,如今可大好了?”
說到前幾天的事情,順安顏心中一凜。
四貝勒是真不知,還是故意試探自己?難道四貝勒知道些什麼?亦或者下黑手的人,其實就是四貝勒?
“怎麼了?”見順安顏不回答,四爺抬眸看向他,眼神中透著銳利。
“啊……沒什麼,勞動四貝勒垂詢,奴才實在是受寵若驚。”順安顏立刻解釋,“奴才不過是偶感微恙而已,不是什麼大問題,如今已經無礙。”
四爺聞言淡淡的嗯了一聲,順安顏不確定他有沒有相信。
“四貝勒叫奴才來,是為了這件事?讓貝勒爺擔心,是奴才的不是。”不同於四爺的氣定神閒,心虛的順安顏顯的話有些多。
“沒什麼,也是想順便問問溫憲的事情,之前週歲宴忙著,沒時間見溫憲。”
就算不知道順安顏做出的事情,只看順安顏唯唯諾諾,明顯心虛卻又故作自然的樣子,也能猜出有貓膩。
四爺並未拆穿,而是順著他的話,將話題轉移到溫憲身上,而順安顏聽四爺提及溫憲公主,心情的不安更加強烈。
“公主……公主一切都好,四貝勒放心,之前擔心會將病氣過給公主,奴才回佟佳府住了幾日。今日下值後,便會回公主府,也會將四貝勒的關心轉達公主的……”
“太后和皇阿瑪一向疼愛溫憲,你又是皇阿瑪親自選的額駙,爺自然是放心的,不過你也要保證自己的身體才是。”
聽到四爺讓自己保重身體,順安顏表情有些尷尬,他不過是被人揍了一頓,到了四爺口中,說的自己身體虛弱一般,卻又不能解釋。
“溫憲溫婉乖巧是個好相處,即便偶爾有些女兒家的小性子,你作為額駙想必也是可以理解和包容的。”四爺隱晦的警告順安顏。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順安顏只能應聲符合。
“如此爺便放心了,也不好耽誤你的差事,爺就先走了。”四爺說完,起身帶著蘇培盛離開。
見包間門重新合上,順安顏僵直的後背才放鬆下來,抬手摸摸額頭,已經出了一層薄汗,好在不明顯,四貝勒爺應該沒有注意到。
四貝勒不過比他年長几歲,既是孝懿皇后的養子,又是溫憲公主的哥哥,按理說他沒有必要太過緊張,但是架不住他做賊心虛。
即便和四貝勒接觸不多,卻也知道他性格嚴肅,整天拉著一張臉,連朝臣的面子都不賣,更何況是自己,心虛緊張也是正常的。
順安顏將四爺的話,從頭到尾回憶一遍,覺得四爺應該不是對他下手的幕後之人,叫他來似乎是因為他最近請假的事情。
若真是如此的話,應該也不知道他的那些事情,順安顏舒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擔心事情會鬧大,之前養病的幾天時間,他已經派人將那兩個女人都送到莊子上去了,現在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不過是兩個女人而已,肯定沒有他自己重要,以後再尋更漂亮的也就是了,最近一段時間,順安顏準備安穩些,待這件事徹底過去再說。
從酒樓離開,順安顏沒有直奔公主府,在花園中找到正在賞菊的溫憲公主。
“駙馬今天怎麼想起過來了?”溫憲只看了順安顏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若是以往,見溫憲這種陰陽怪氣的態度,順安顏敷衍兩句便會藉口離開,他現下正心虛的緊,也沒有在意,行禮請安後在石凳上坐下。
“奴才回來之前遇到四貝勒,便聊了幾句,倒是以往未曾有過的,不知四貝勒今日,怎會突然想起同我閒聊。”順安顏說話時,眼睛一直注意著溫憲公主的表情,想要看看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