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昭昭和羲羲只比二格格小三個月,二格格過完週歲,就快到他們兩個了。”
這樣一說,妍清就感覺這一年過的有些太快了,好像剛生完昭昭和羲羲沒多久,轉眼孩子就要週歲了。
妍清心中吃驚,趕緊扒拉手指頭算了一下,距離龍鳳胎週歲,還有將近五個月的時間,四捨五入就是半年,倒也不算太快,還好還好。
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妍清說起上午回來想到的事情,“二格格下個月週歲,以後肯定可以無病無災順利長大,如此名字也該取了吧,爺可想好了?”
“是海氏讓你問的?”這才聽出妍清提起二格格的目的,四爺眼含笑意的詢問。
“您又不是不知道,海格格那性子最是謹慎,就算有這想法,恐怕也不敢開口。”海格格有沒有這個想法,妍清並不清楚,心裡應該是惦記的,但是並未在她面前提起。
不過,二格格取名字是早晚的事情,她提一嘴問一句,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而已。
攏共沒見過海格格幾次,四爺對她的性格還真不怎麼了解,只知道她還算老實,自進府沒有生過什麼是非。
四爺幾不可聞的微嘆,二格格是他的親生女兒,就算宋氏有錯,海氏不受寵,他見二格格如龍鳳胎多,但也是記在心上的。
“已經想好了,就叫胡圖莉吧。”
“挺好的。”妍清頷首,胡圖莉是滿語,福氣的意思,適合先天不足的二格格。
次日四爺下值回來,在前院更衣後,去了一趟秀竹院,將二格格的名字告訴海格格,海格格高興的謝恩。
二格格有了名字,日後上過玉牒,便真正是她的女兒。
四爺離開秀竹院,二格格有名字的事情便在府中傳開,不管別人怎麼想,海格格能猜出,這件事必然和側福晉有關係。
昨天才在花園中見過側福晉,今天二格格就被賜名,若說只是巧合,沒有側福晉半分功勞,海格格是不相信的。
有心感謝側福晉,可她這秀竹院中能拿得出手的好東西,大多是貝勒爺賞賜二格格的,送給側福晉不合適。
想來想去,也就是自己的繡花的手藝還算能看,便讓丫鬟去庫房選料子,自己拿著冊子選繡樣,準備給側福晉繡一副小屏風。
……
“喲,今日怎麼想起捏著針繡花?心血來潮?”四爺在榻上坐下,看到桌上還未收起的針線筐,故作驚訝的問道。
相處這麼久,四爺對妍清的性子,也算是差不多摸透,不論是女工還是書法作畫,她都學的樣樣不差。
偏生憊懶的很,素日多是看話本子打發時間,很少見她繡花作畫,倒是給他做過帽子,也做過貼身衣物,但一年也就一兩回。
四爺這樣說,不過是打趣妍清而已,倒沒有別的想法,畢竟府裡又不缺繡娘,想要什麼吩咐一聲就是,何必累的妍清做活兒。
“瞧爺這話說的,就像看到什麼稀罕景一樣。”妍清嗔了四爺一眼,被別人聽到,還以為她多懶呢。
“雖然算不上稀罕景,卻也不常見。”妍清半喜半嗔的眼神,沒有半點威懾力,四爺又怎麼會害怕,反倒覺得她眉目含情。
“看來繡好的辟邪香囊,爺是瞧不上的,倒是白費我的一番心意。”妍清將繡好的香囊,拿在手中打量。
明日便是端午,是要佩戴香囊,四爺恍然大悟,笑著將妍清拉到身邊坐下。
“胡說,你親手繡的,爺怎麼會瞧不上,給爺瞧瞧側福晉的手藝。”四爺伸手討要香囊。
妍清沒有繼續和四爺玩笑,伸手將香囊放在他手中,四爺將香囊打量一番,半個巴掌大的香囊,繡著五毒的花樣,下面墜著三道流蘇,流蘇和香囊之間,穿有指甲蓋大小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