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風光好,轉眼就在莊子上住了將近兩月時間。
昭昭和羲羲都被曬黑了一個色號,妍清也不在意,小孩子多運動多曬曬太陽,對身體有好處,就連她自己都感覺最近心情開朗不少。
“下個月,皇阿瑪奉太后塞外避暑,點了溫憲隨駕,爺也要去,你和溫憲關係好,也一同去吧,路上有個伴,帶著孩子一起。”四爺晚上回來對妍清說道。
妍清幽幽的看了四爺一眼,覺得他說和溫憲有個伴,不過是藉口而已,就算溫憲公主不去,他怕也是要帶著她的。
四爺像是明白妍清的想法,端起茶盞喝茶,不和她對視,心想自己帶著她是因為什麼,別人求都求不來呢,這丫頭還那個眼神看自己。
不過就算四爺不說,她也是要去的。
溫憲公主就是在巡幸塞外的路上去世的,雖然不知道溫憲去過幾次塞外,是不是今年這次病逝,但她既然知道,自然是跟著去看看,要是能幫上忙最好。
“公主近來如何?”
“沒聽說有什麼事,爺最近也忙,沒顧得上溫憲那邊。”四爺動作微頓,他最近確實忙的顧不上。
之前警告過順安顏,見他還算安分,就將此事暫時放下,一忙起來就拋到腦後了。
妍清哼了一聲,心中得意,果然還是自家哥哥好,四爺這個哥哥當的,可不如她的幾個哥哥。
妍清全然忘記她之前想當公主,羨慕自己女兒的時候了。
“去塞外散散心也好,駙馬去嗎?”
“應當是要去的。”順安顏是駙馬,又是御前侍衛,隨駕也是理所應當。
妍清沒再多問,別的等見到溫憲再說,次日就著手讓人收拾出門的行李。
倒是四爺將這話記在心上,第二天派人往公主府去了一趟,詢問溫憲順安顏近來如何,要是有不合溫憲心意的事情,他就讓人將順安顏扣在京中,算是對他的敲打。
這次溫憲沒有拒絕哥哥的好意,回話請哥哥幫忙。
她倒不是想要敲打順安顏,只是不想去塞外的路上,既要陪伴伺候太后,還要和順安顏假裝恩愛夫妻。
話說回來,順安顏那種人只怕敲打也沒有用,怕是偽裝不了幾天,就會再次原形畢露的。
接到信的四爺,這次沒有讓妍清插手,直接派人去和鄂爾信說了一聲,讓他找人在出京之前,再照顧順安顏一回。
按照四爺以前的性格,會警告威脅,在公事上給順安顏使絆子,甚至安排人給順安顏下藥讓他生病,也不會做出揍人這種事情,太簡單粗暴了。
現在一回生二回熟,感覺還挺過癮,就像妍清說的,至少解氣。
鄂爾信接到命令,一個字都沒多問,在聖駕出京前三天,帶著上次那幫兄弟,又將順安顏套麻袋揍了一頓。
四爺也是有自己的考量,這個節骨眼,就算順安顏這個駙馬公事上出點差錯,為了皇上和公主的面子,也不會將順安顏留在京中。
那就只能從順安顏自身著手,生病可以,被迫養病也可以,反正順安顏上次被揍過一次,再多一次也沒什麼。
四爺是沒什麼,被揍到臥床的順安顏想罵娘,到底是哪個孫子乾的,他剛安置了個外室沒幾天,又被發現了不說,居然還又揍了他一頓。
就算是懲惡揚善的大俠,也沒有管這種事情的吧,而且他雖然被套了麻袋,也能感覺出來,揍他的人肯定不是什麼武林高手。
只怕比街上的小混混強不了多少,下手卻又幹淨利索,差不多一點線索。
這些事情妍清絲毫不知,她正在看行李單子,秦升進來回稟,說是海格格、蘇格格和伊格格前來請安。
“請安?”這倒稀奇了,她這裡一向沒有請安的規矩,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