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箏作為華夏的古典民族樂器,歷史悠久,存世的著名曲目也很多,但古曲大多抒情為主,需要懂音樂之人才能欣賞,反倒很多近現代創作,節奏相對較快的曲譜,更適合普通人欣賞。
妍清穿越前學過幾年古箏,不過那時候年紀小,不愛多花時間練習,水平只能算平常,倒是曲譜記了不少,有古曲也有近代創作的新曲。
穿越後日子無聊,除了讀書、練字,古箏也重新練了起來,反倒比穿越前彈的更好。
既然是為了贏,妍清選擇的是有難度的炫技曲目,她在古箏前坐下,素手隨意的彈撥兩下,試過音色沒問題,才開始演奏。
一首《將軍令》,以金戈之聲開篇,大段的搖指和左手彈奏,旋律緊張而神秘,彰顯出演奏者紮實的基本功,隨後節奏稍緩,展示將軍的從容不迫和運籌帷幄。
心絃還未放鬆,曲調便再次加快,描繪出一副“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的號角連營、戰場廝殺的場景。
無論節奏疏驟開合,指尖如何紛亂,妍清依舊神態淡定,氣質典雅,嘴角嗪著淡淡的笑意,如同她演奏的,8從容征戰的將軍一般。
還未演奏結束,蘇布達就知道她輸了。
果然,妍清抬手的瞬間,皇上便笑著喝了聲好,大臣們也交口稱讚。
康熙爺笑著詢問妍清演奏的是什麼曲子,妍清說了名字,《將軍令》最早見於十九世紀的文獻記載,妍清只能說是教授古箏的先生所作曲譜。
比完才藝就該比騎馬了,輸了這局,蘇布達雖然心有不服,但並不氣餒,她並不覺得妍清騎馬能勝過自己。
表演換了新的,蘇布達和妍清各自去換騎馬裝,離開之前,妍清對四爺道:“待會兒比試,爺將您的馬借我。”
“胡鬧,你想都別想。”四爺斥責一句。
他騎的是體型高大有力的蒙古戰馬,和妍清之前騎過性格溫順的母馬不同,哪敢由著她的性子胡來。
輸了比賽事小,不慎受傷可是要命的大事,而且妍清已經贏過一局,就算比賽輸了也是平局,不丟人。
“我沒胡鬧,爺的馬肯定不會摔到我的,而且我的騎術還是不錯的,爺要相信我。”妍清拉著四爺的袖子晃了晃。
四爺還要再說,妍清不等他說話便轉身離開,留下一句,要不然就耍賴不比了。
他並不相信妍清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耍賴,可能也就是耗時間歪纏,但讓妍清騎他的馬,四爺無論如何也不放心。
吩咐蘇培盛將他和妍清的馬都牽過來準備,待妍清換好騎馬裝,自己再勸勸她。
蘇布達依舊是一身紅色騎馬裝,除了一開始的白色蒙古服飾,似乎格外偏愛熱烈的紅色,她五官嫵媚明豔,倒也十分適合。
妍清選了月白色的旗裝,無論是暗夜裡,還是篝火映襯的營地,這個顏色都十分顯眼。
“夜風速度也不慢……”
四爺還未說完,妍清便拉著他的手,走向夜風旁邊站著的棗紅色高頭大馬。
“爺,你的馬叫什麼名字?”妍清笑著問。
“額頓。”四爺語氣無奈的回答。
“風呀,好名字。”妍清眉眼彎彎的誇獎。
四爺哪裡會聽不出她的故意討好,“真要騎?”比試可不是鬧著玩的。
“爺放心,我不會逞強的。”妍清點頭保證,她肯定不會為了比賽不顧自身安危,但她也想試試看能不能贏。
她說著從荷包中取出糖塊,喂到額頓的嘴邊,“額頓,一會兒可就要靠你了,你要好好表現喲。”
四爺伸手拽住額頓的韁繩,將它拉到妍清的手邊,“吃吧,一會兒乖乖的。”
額頓很通人性的“咴”了一聲,將妍清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