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了不少時間的瓷器,秦升看時間不早,找個空檔詢問主子是否要用晚膳。
“是該用晚膳了,爺餓不餓?想吃什麼?”妍清看看時間,轉過頭詢問。
“你安排就好。”四爺在前院時,偶爾會點膳,在妍清這裡很少點膳,都是她吃什麼就跟著吃什麼。
至於想吃什麼這種問題,他一向是不會回答的,妍清也知道規矩,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
“那就要個燜鍋,再要個酸湯肥牛,主食我吃米飯,別的讓膳房看著安排吧。”天氣冷,酸湯肥牛吃起來開胃暖和,是妍清替四爺點的。
秦升離開後,四爺笑著告訴她,讓人準備的銅鍋已經準備好,想吃鍋子就讓膳房伺候。
“那改天爺過來我們一起吃,我讓膳房做了九宮格的銅鍋,可以一次吃到不同口味的湯底。”
妍清也想起這件事,秦升向她稟告過,不過她這兩天忙著畫圖,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明天寫幾個鍋底給膳房,倒騰出來就可以吃九宮格火鍋。
四爺從小門來無虞院,秦升也是去前院點的,正院福晉還以為四爺歇在前院,雖然見不到四爺有些失望,想到過幾天就是四爺的生辰,便也沒有太過在意。
次日清晨,四爺帶著蘇培盛進宮上朝之前,讓張保派人去西林覺羅府,請鄂四爺來一趟。
西林覺羅府接到訊息都很納悶,不知道四爺見鄂爾安有什麼事情。
鄂爾安自己也是懵逼,他喜歡做生意掙錢,對仕途沒有興趣,四爺見自己難道是要做生意?
被鄂大人叮囑幾句,鄂爾安騎馬來到四貝勒府,聽說四貝勒還未回來,便在門房等著。
四爺下朝後,去內務府走個過場,看沒有要緊事,騎馬回府見鄂爾安。他更衣的功夫,鄂爾安被小太監請到四爺書房中。
“奴才鄂爾安見過貝勒爺,貝勒爺吉祥。”鄂爾安單膝跪地行禮。
“衡庵免禮。”四爺叫起,稱呼鄂爾安的字以示親近,“坐下敘話,今日叫衡庵來是有一件事想要託付於你。”
“奴才不敢,貝勒爺有事儘管吩咐。”鄂爾安恭敬的回道,他妹妹還在貝勒府,四爺吩咐什麼事情,他們都得照辦,除非妹妹不想要了。
“不是什麼大事。”四爺將妍清寫下燒製紅釉的法子,交給鄂爾安。
鄂爾安接到手中,還未看清內容,便知道這是妹妹的字跡,“這是……側福晉的字跡?”
“是,法子是寧寧從書上看到的。”四爺頷首,“今天叫你來,就是讓你找人,照著這上面的方法試驗,看能不能燒製出紅釉。”
將事情交給鄂爾安,是四爺昨晚經過深思熟慮想到的。
這個法子是真是假,能不能燒製出紅釉,現在都還是未知數,若是想要成功,肯定需要花費不少心思,他還有別的事情,沒有那麼多時間,只能派人去管理。
妍清想出的法子,四爺便將事情交給她的孃家,西林覺羅兄弟五人,找鄂爾安這個閒人最合適。
其實交給身邊的奴才去辦也可以,但紅釉若是真的燒製成功,便是一門長久的營生,進貢的利潤也不小,他不嫌錢多,但皇阿瑪不喜皇子與民爭利。
思來想去,四爺還是決定將這件事交出去,交給西林覺羅家,和在他手中沒多大區別。
先祖有規定,不準滿人經商,但很多大戶人家都有各種鋪子,只不過是是掛在門下奴才身上而已,西林覺羅府自然也是一樣。
鄂爾安喜歡做生意,這件事交給他來辦,辦成後運作一番,說不定可以弄個官商的名頭,以後做生意便無需擔心。
“貝勒爺放心,奴才必定用心去辦。”
鄂爾安聽他額娘說過,知道予寧是四爺給妹妹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