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的夜晚寒意漸濃，戰鬥結束後，凌嘯天和程雨薇一行人找了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稍作歇息。篝火燃起，火光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顯得分外平靜。
程雨薇坐在一旁，低頭為凌嘯天包紮傷口。她的動作雖然輕柔，但臉上的神色卻透露出一絲嚴厲。
“輕點。”凌嘯天微微皺眉，卻故意用開玩笑的口氣說道，“夫人，我還沒說要娶你呢，你就這麼心疼我了？”
“閉嘴！”程雨薇狠狠地拉緊繃帶，疼得凌嘯天倒吸一口氣。
“你這是謀殺親夫啊。”凌嘯天咬著牙，眼中卻滿是笑意。
“你少來這套！”程雨薇瞪了他一眼，“剛才衝得那麼猛，你當自己是鐵打的嗎？要不是運氣好，現在你就沒命了。”
凌嘯天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心裡卻湧上一股暖意。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低聲說道：“你這麼關心我，心裡是不是早就認定我是你的人了？”
程雨薇愣了一下，隨即紅著臉甩開他的手：“你少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欠你的人情。”
凌嘯天卻不以為然，輕輕靠近她，聲音壓得更低：“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不想欠我，是因為打算用一輩子還？”
“凌嘯天！”程雨薇羞得抬手就要打他，卻被他穩穩抓住。
兩人對視著，火光在他們的眼中閃動，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曖昧而溫暖的氣息。凌嘯天的手微微用力，將她拉到自己身邊，輕聲說道：“別亂動，你這樣，我的傷口可就真的撐不住了。”
“你……”程雨薇頓時無言，只能瞪著他，卻發現他的眼神裡滿是認真和柔情，心裡那點怒火也慢慢消散。
無聲的靠近
夜漸深，副官和士兵們圍坐在篝火旁低聲交談，而凌嘯天和程雨薇則單獨坐在一塊石頭上。山風帶著些微涼意，凌嘯天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程雨薇肩上。
“別凍著了，山裡夜涼。”他說得自然，像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程雨薇低頭看了看披在肩上的外套，雖然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心裡泛起的暖意讓她沒辦法開口。她抬起頭，悄悄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正注視著夜空，目光深邃，帶著些許疲憊。
“你很累吧？”程雨薇低聲問。
“嗯，沒事，習慣了。”凌嘯天淡淡地回答，隨即轉頭看向她，露出一個帶點調侃的笑容，“不過現在有你在，我倒覺得挺輕鬆的。”
“少來這套。”程雨薇翻了個白眼，卻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
凌嘯天見她似乎不那麼緊張了，聲音也放輕了幾分：“薇薇，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真的沒事。再危險的事，我都會好好回來，因為我知道……有人在等我。”
程雨薇被他這一句話弄得愣住了，臉頰再次泛起紅暈。她低下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卻又覺得心裡暖得不像話。
“誰等你了？別亂說。”她低聲嘀咕。
凌嘯天看著她的模樣，心裡忍不住笑意更深。他沒有再說話，只是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這一刻，程雨薇沒有掙扎，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兩人靠得很近，彷彿連呼吸都能聽見彼此的聲音。
天亮時分
一夜無話，天剛矇矇亮，凌嘯天便叫醒眾人準備上路。程雨薇揉了揉眼睛，發現凌嘯天早已恢復了平日裡的冷峻模樣，只有她自己還沉浸在昨晚的柔情中。
“夫人，起床了。”凌嘯天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還是說你昨晚太累，走不動路了？”
“誰累了！”程雨薇一邊繫著披風，一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別以為我會感激你，我只是不想讓你死在這裡！”
“是是是，我知道。”凌嘯天笑著答應，眼裡卻滿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