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縷金色的陽光籠罩整個長安城,車水馬龍的朱雀大道上,瞬間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活力。
噠噠!
一個個身穿黑甲的將士,高舉告示,他們騎著高大的戰馬,在街道上狂奔,聲音也席捲而出。
“傳陛下旨意,自即日起,我大乾新增一條法例,誣告者同坐!”
“但凡敢誣告者,有一例嚴查一例,勒索一百兩,一旦被查證出是誣告,那敲詐者便賠一百兩!”
“勒索一萬兩,那就賠償一萬兩!”
“賠不起,老者掌嘴斬趾,壯年男子一律送去挖礦,充軍,或是練臀後,送入青樓當小倌!”
“並且陛下深知此事之難,一為敲詐者犯罪代價太低,二為難以查證,三乃官員不作為,故下令大乾上下一律執行末端淘汰制,令以東廠錦衣衛與吏部,御史臺三方巡查天下,進行考核,我大乾不養吃乾飯的官員!”
伴隨著武曌的旨意,各大街道全都張貼出告示,並有專人向百姓傳達,這瞬間引爆了整個長安城。
自打吳廣之案傳出來,引起廣泛的傳播後,無數長安百姓對路上摔倒的百姓畏之如虎。
無他,誰也不敢賭。
賭對了,沒有任何的好處,唯有一個心安,但若賭錯了,代價可太大了!
“誣告者同坐,陛下這旨意太狠了!”
“支援,此法之下,還有誰人敢胡亂敲詐,訛詐多少,那就賠多少,賠死他們!”
“陛下真狠啊,但對待這些歪門邪道之人,就該如此,老者無法勞動,打入天牢,那便掌嘴,斬趾!如此一來,他們還能活?還敢敲詐?”
“不錯,我大乾雖尊老愛幼,但對這種無恥的訛詐之人,就該如此!”
“嘿嘿,我先聲名,我有龍陽之好,生平最喜迎難而上,但青樓小倌也太少了,此法一出,我倒喜歡壯年男子去訛詐,來賺這不義之財。”
“還得先練臀,陛下太體貼了!”
一時間,上至酒樓,茶館,下至街頭小巷,百姓全都紛紛的議論著。
馬路正中間,一輛豪華馬車正在緩緩行駛。
吳廣聽聞後,也不禁神情激動的道,“大公子,你這招太狠了,若是誣告者同坐,那楚老頭只怕也不敢隨意敲詐。”
高陽整個人無精打采,靠著馬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他淡淡的道,“所謂利用善意,搞這些敲詐勒索,不過是犯罪代價太低!”
“縱然敲詐不成,也付出不了什麼代價,這是肆無忌憚的根本,賠不起,那就掌嘴斬趾!”
吳廣面帶敬佩,“那大人覺得,此法一出,能否杜絕天下老人勒索?”
高陽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
“這怎麼可能?”
“天底下不可能有完美的法規,也總會有膽大,想要搏一搏,茅廬變大宅的膽大之人,更何況此案之難,在於查證,在於審案官員的專業性!”
“這都是不可控因素。”
“就像貪汙,只要有利可圖,縱然抄家滅門,剝皮萱草,祖孫三代不得為官,也永遠杜絕不了,但只要令大多人不敢,社會風氣是好的,這便夠了!”
一番話,令吳廣陷入沉思。
“公子大才!”
“只不過公子今日,怎麼看著興致不高?”
陳勝一旁附和一聲,忽然開口問道。
吳廣回過神來,隨後挑眉道,“大人昨夜進上官府前,就將綿厚的外衣脫下,此舉我想了整整一夜!”
“畢竟天氣漸冷,晚上更是寒風刺骨。”
“直到大人在上官府留宿,我才知大人的高瞻遠矚,對大人的佩服,更是如滔滔江水綿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