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這裡糊弄朕!”
幕慈溪臉色仍舊是鐵青的,美眸之中充滿著殺意,冷聲道,“當初江辰帶兵的時候,為什麼就沒有吃過這種敗仗?他帶兵所向披靡,鮮有對手!”
“而如今朕一出兵,便招受如此大敗,朕以後如何服眾?你們說?”
她很顯然是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那些臣工身上,自認為是毫無責任!
就拿這一點來說,完全不能夠服眾。
“陛……”
嚴東樓原本還想借機反駁兩句,可隨後就被嚴嵩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現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無異於是自取其辱。
依著幕慈溪剛愎自用的性格,能夠聽得進意見就好了。
“怎麼?一個個都不敢說話了?剛才還不是誇誇其談!”
女帝猛地一拍御案,起身挑了挑眉道,“現在成縮頭烏龜了,剛才是怎麼回事?”
她的聲音聽起來刻薄,尖銳,眼神之中滿是敵意。
最主要的便是,除了嚴東樓等二代官員之外,很大一部分官員都是先前推她登上帝位,擁有從龍之功的大臣。
此時的她將刻薄寡恩四個字型現的淋漓盡致。
“陛下。”
就在嚴嵩準備開口之時,突然看到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站了起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他心裡不由得大喜。
這老傢伙不是別人,正是御史大夫晁蓋。
這位大臣,歷經三朝,深受歷代先帝喜愛!
為人剛正不阿,潔身自好,特別有正義感和責任,在面對皇帝有錯之時,也會毫不猶豫地指出來。
“你想說什麼?”
女帝皺了皺眉,俏臉之上顯然是有些不耐煩,冷聲道。
“臣以為,這件事,陛下多多少少有些責任,不應將所有責任都怪在諸位大臣身上。”
晁蓋抬頭一臉正色道,“如此,難免會讓大臣們心寒。”
“你是說朕也有責任?”
此言一出,幕慈溪臉色佈滿陰霾,咬著銀牙,柳眉倒豎,“好,那你倒是說說,朕有什麼責任?”
她恨不得立馬將這個老頭子趕出來。
“第一,交趾已經屬於吳國,陛下再奪取,就有些不仁義。”
晁蓋聞言,那也是不帶任何猶豫,拱手直言道,“第二,陛下出兵太急,兵馬錢糧尚未調動完畢,而您卻一再催促出兵,前線將士未能準備,又出兵心切,哪能不敗?”
“如此說來,責任都在朕身上?”
幕慈溪握著拳頭,臉色猙獰地開口喝道,“他們就沒有任何過錯?是不是這個意思?”
“陛下,臣以為此事……”
“你給朕閉嘴!”
晁蓋見狀,正欲再次開口,後者卻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指著他罵道,“原先朕敬重你是老臣,沒想到你如此張揚跋扈,竟然敢直指朕的不是,你是活夠了嗎?膽子也太大了些!”
“陛下。”
嚴嵩心裡明白,現在正是挑撥離間的時間,“晁大人並非是這個意思,他只不過是想著國家大事!而且,此次出兵,的確是有所折損!”
“砰!”
聽到折損兩個字,女帝猛地一拍御案。
“好啊,沒想到你們私底下竟然一個個指責朕!好啊,很好!”
幕慈溪自然是接受不了這種情況,立馬開口道,“來人,將晁蓋拖下去,廷杖五十!”
“陛下,晁大人年邁,五十廷杖下去,只怕身子骨熬不住啊!”
“是啊陛下,晁大人說到底也是忠心衛國!他沒有任何私心,還請陛下饒了他這次。”
“還請陛下開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