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們滿腹心思不同,第二日一早,待渝復起身剛準備出來找夏含玉說話,她已經讓暗八給自己洗漱上妝,光明正大的去見自己未來的駙馬了。
就這麼的,渝復的人眼睜睜的看著她光明正大的進了漕運總督府的大門,一時間不知作何想法。
渝復甚至都有些想不通自家阿姐的目的了。
而此時的漕運都御史龐清已然知道自己被騙,甚至知道自己差點成了前朝餘孽,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見他一臉震怒,猛地一拍桌子。
“簡直可惡,竟是他們綁了我兒,又故意救下他到我這邀功,原以為他們只是普通商人,想不到竟是前朝餘孽!”
說到此,只見他忽然起身,拱手道:“夏大人,您要如何處置他們,我定全權配合。”
龐清雖是二品都御史,比夏汲等級還要高上不少,但夏汲卻是皇帝面前的紅人,自然不是品級可看的。
“龐大人請稍安勿躁,您需要作何,並非我說了算。”
夏汲看著他這般模樣,指尖只是淡淡的劃過茶杯杯壁,聲音漠涼,嘴角仿若含著若有似無的笑,可仔細一看,卻好似什麼都沒有。
龐清不解,難不成這裡還有比夏大人更大的官?
當然,他不是指他自己,而是一個能讓夏汲這般人物都乖乖配合聽話的人,他實在是想不出。
好在很快,夏含玉被錦衣衛的人給帶了進來。
“大人,姑娘到了。”
話音落,夏含玉的身影從身後走出,暗八緊隨其後。
下一刻,便見原本還坐在主位的夏汲緩緩起身,將位置讓了開。
龐清面色一驚,也趕忙起身,心中忍不住的猜測夏含玉的真實身份。
夏含玉並未理會他們,而是勁直走到夏汲坐過的位置坐了下來。
“龐清,你可知罪。”
剛坐下,龐清原本正在想自己應當如何行禮,便聽見她已然開口,嚇得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臣知罪,臣自知自己不該受人矇騙,被人利用,還請殿下恕罪。”
能讓夏汲這般尊敬,還說出這般話來的人,龐清心中已有人選。
可她不是應該在上京休養嗎?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看來上京傳出來的一切,恐怕是陛下和長公主殿下所設的局,而他們的目的應當是……前朝!
想到此,他猛地抬頭,心中驚恐更甚。
即便他並非主動背叛朝廷,可他對前朝餘孽大開方便之門,此罪足以誅他九族。
龐清心中惶恐,一時間再也不敢多言什麼,可自認倒黴,他卻又有不甘,心中更是將渝復一行人恨極了。
“看樣子,你倒是知罪。”
夏含玉輕嗤一聲,眼角彎著,似乎在笑,卻又覺得有些發冷。
“那你可知,他們一直以來運的都是何物?”
“臣……臣……現在知道了。”
因為夏汲已經將那穿上搬下來的東西全都放到了漕運府衙,他看到了,幾乎全是造反所用。
夏含玉眸色淡淡,“你當真知道了?那你可知,父皇將距離上京最近的漕運衙門交給了你,是對你多大的信任,而你卻為了私人感情,至國家子民於不義,這難道便是你的忠心麼!”
“龐清,你讓本宮……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