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鎮撫司。”
夏含玉看著門匾上那霸氣的四個字,認出這應當是她祖父的字。
她提起裙子朝上面走去,卻被人攔了下來。
“站住!什麼人?”
“放肆!”茯苓趕緊拿出令牌遞到他們面前,“這是長公主殿下,你們也敢攔著!”
“卑職眼拙,還請殿下恕罪。”
夏含玉問他們,“夏汲呢?”
“大人這個時候應當在審訊室。”
“帶本宮過去。”
“這……殿下,詔獄血腥,怕不合適。”
詔獄那種地方,他們怎麼敢帶她去,何況自己面前的可是陛下最寵愛的鎮國長公主,若是在裡頭被嚇到了,他小命都得不保。
“本宮的話在你們這裡看來是沒什麼用啊。”
夏含玉似笑非笑著。
“嗯~”聲音微拖。
“卑職不敢,卑職馬上帶殿下進去!”
這可是連他們指揮使都敢打的人,他們哪敢得罪。
牢房裡,一個錦衣衛跑到夏汲的耳邊悄聲說了句話。
夏汲隨手將刑具丟到一旁的人手裡,轉身便跑了出去,步履倉促焦急。
“臣參見殿下。”
“嗯,起來吧。”
夏汲站起身,夏含玉朝他招招手,他走過去,距離她還有一米左右的地方站定。
“站這麼遠做什麼!怕本宮吃了你嗎?”
夏含玉微擰眉,怒視著他。
“殿下若想,臣……在所不辭。”
夏含玉:“……你過來些,本宮只是想瞧瞧你臉上的傷口。”
夏汲猶豫稍許,上前兩步,“是。”
“彎下來些,本宮瞧不清楚。”聲音清冷,彷彿帶著嬌意。
下一秒,微涼的指尖落在那個已經結痂的傷口上,夏汲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要從胸口跳出來一般,耳根發紅,猶如一直大狼狗一般的乖巧,雙眸專注的看著她。
“那宮廷秘藥還是有些用處,瞧著應當不會留疤。”如此她便放心了。
夏含玉並未察覺兩人此時靠的有些近,呼吸若有似無的交纏著。
喉結滾動,夏汲甚至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就怕驚到她,心底彷彿有什麼無處宣洩。
好在夏含玉很快收回手,他也下意識後退一步,將兩人拉開一定的距離。
繞是如此,他依舊覺得自己剛剛是褻瀆了她。
夏含玉仿若未覺。
“夏汲,王洪德的案子你查到什麼線索了?”
夏汲單膝跪地,“殿下放心,臣一定會給殿下一個滿意的答案。”
“本宮自然信你,無論何時,本宮都會相信你。”
因為不論上一世還是如今,他都從未背叛過她!
“所以夏汲,千萬不要讓本宮對你失望。”
“臣,萬死不辭!”
夏汲心中震動,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太陽,低頭獻上忠誠。
夏含玉弧度滿意上揚。
“其實本宮今天來找你,是有東西想交給你。”
說著從腰間拿出一樣東西遞給他。
“這裡面有關於王洪德案子的線索,裡面這幾個人能拔除的便儘早拔了吧,礙眼了些。”畢竟系統留給她的時間並不算多。
至於那些個前朝佞臣,也沒什麼留下的必要。
“臣遵旨。”
夏汲雙手接過。
“如此,本宮便不打擾夏大人查案了。”
夏含玉抬手,一旁的茯苓還沒來得及伸手,便被前面的夏汲給搶了去。
“臣送殿下。”
夏含玉弧度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