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夏含玉為何在夏汲阿翁誤會的那一瞬選擇不否認的原因,且一直吊著不解釋,為的便是讓他親口承認。
他心悅她!
她夏含玉不論做何事都喜歡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做,若他敢言,敢認,不退縮,她也定不會辜負他的心意。
她總有要嫁人的時候,不如選一個忠於自己,心悅自己,長得也是自己喜歡的人成婚。
夏汲是最好的人選。
或許她最終不可能愛上他,卻也定會待他很好。
不知等了多久,夏含玉仰著的腦袋都有些酸了,正準備後退一步,卻猛地被他拉了一把,整個人頃刻間撞入他的懷中。
是。
耳邊是他那再也控制不住的心跳,夾雜著他帶著深深啞意的嗓音。
他說:是。
我心悅殿下,那殿下呢?可也願心悅於我?
夏含玉滿意的勾起弧度,她從他的懷中退出一步,抬起頭,對上了他那雙再也不掩飾神情的雙眼,原本要說出口的話卻卡住了。.z.br>
耳根逐漸燒起來,甚至感覺自己心口處的心跳頻率幾乎趕上了他的。
她趕忙深呼吸,緩緩深處雙手捧住了他的臉,踮起腳尖在他額頭輕柔一觸,退開。
夏汲,我很高興。他沒有退縮,她真的很高興。
我也……高興。
因為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日會得到太陽的青睞,她是那般的高高在上,卻願意屈尊來到他的面前,為他俯身。
他微微低著頭,學著他剛剛那般,小心翼翼的輕觸了她的額頭一下,耳根早已紅到滴血,露出一抹純粹至極的笑,問她。
殿下,臣如今是否已完完全全屬於你了?
夏含玉被他親的一愣,回神,忍不住露出一抹笑來。
算一半吧。她說,待到我回宮稟報父皇,待到我們成親以後,才算。
唯。
即使殿下說的話是騙他的,此時此刻的夏汲,甘之如飴。
夏含玉反手抱住他,在他懷裡蹭了蹭。
真好,她的了!
夏汲伸出手,正想回抱住她,卻聽門外有腳步聲傳來,溫柔似水的眸子在頃刻間漆黑如無半分星空的黑夜。
殿下?他垂眸,眸光再次轉變,掌心落在她的雙肩,想推開她,卻又有些捨不得。
他從未同她如此親近過,而那些人卻在此刻過來打攪。
若非懷中還抱著夏含玉,夏汲此刻的殺氣幾乎這掩不住。
夏含玉在他出聲的一瞬便從他懷中退出,拉過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中輕輕一勾,算是安慰。
夏汲喉結滾動,眼底是從未有過的神色。
她嘴角含笑,他眼尾微紅,似是不願去開門。
頭兒,人來了。
直到對方走至門前開口說話,他才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
開啟門,儼然已經恢復成了原本那個面無表情,古井無波的錦衣衛指揮使,但身上散發的寒意卻叫外面的錦衣衛脊背發涼。
大人好像很生氣?
這種寒意他們上次感受時還在詔獄。
雖有些不懂,但忽然有些同情起下面那些來人了是怎麼回事。
他們惹到的可是他們錦衣衛的惡閻羅啊!
什麼事?
見他半日不說話,夏汲冷聲詢問。
來人頓時清醒,趕忙道:人來了,在樓下。
官,還是商?
夏含玉從後面走上前,眾人只覺原本
壓著他們的寒意好像頃刻間徹底消散。
回姑娘的話,來人是謝家的,帶了禮物,只說要見姑娘一面。
謝家,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