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蘊含著澎湃的野性。
他誠心誠意地告訴克雷頓真相:“現在的你就是去舞會里宣告自己只做壁花(指在舞會中不和人跳舞,躲在角落裡自行其是的孤僻者),願意主動邀請你的人也一定數不勝數。”
“你別他嗎噁心我了,快點找線索。”克雷頓抱著胳膊催促布魯諾,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好。
在經過化妝室時,他看了鏡子,裡面的模樣根本沒有變,說明這是一種直接作用於人的精神的幻術。但他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虛幻形象,但也知道幻象裡是沒有自己心愛鬍鬚的容身之地的。
布魯諾在一間一間房間內檢查,那本筆記也在檢查範圍之中。
他讀完筆記,回頭問克雷頓:“你聽說過逆十字法嗎?”
“我沒聽說過。”
“想當然的,因為這種做法相當褻瀆,且只對宗教儀式起效。”
他把筆記拿在手裡晃了晃,克雷頓只好做出求教的態度來:“你說吧,我很感興趣。”
“很簡單,就是把你之前做的儀式反向再做一遍,但是祈禱的部分保留,但物件改成惡魔或者別的異教的神,然後就能把儀式效果解除。”
克雷頓將信將疑,布魯諾在此之前沒給他留下過神秘學專家的印象:
“你確定它有效?”
“不妨一試。”
布魯諾聳了聳肩,反正變成美女的人又不是他。
克雷頓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而且這個做法隱約有聽說過。
要是能恢復形象,也就不必在意後面治安官上門的事了。
於是這位披著美女幻象的狼人立刻退出去,回到舞臺,逆時針沿著舞臺邊緣繞圈,心裡對著唯一叫得上名的惡魔克拉拉祈禱。
他完全沒有感受到有褻瀆感,反而因為祈禱的物件是克拉拉,心理還覺得有些滑稽。
轉圈,祈禱,抹油,塗鹽,香薰,熄滅蠟燭。
當流程整個逆轉,再次做到最後一步時,隨著白蠟燭的火焰熄滅,克雷頓感受到自己的靈魂也重新摔落下來。
真的有效!
他對著手掌面板下的血管看,獸性代表的黑色重新沉寂下去。
張嘴喊了兩聲,迴音也變回了男人的聲音。
克雷頓跑到後臺,找正在履行私人委託的偵探確認自己的形象是不是也變回去了。
布魯諾手裡正拿著瓶瓶罐罐,檢查化妝室鏡面後有沒有藏私人隔間。聽到招呼聲,他回頭看克雷頓,隨即很失望地搖了搖頭。
“還沒結束嗎?”
克雷頓右手捂著額頭,心情沉重。
偵探手裡還拿著東西,像一隻伸長脖子的樹懶那樣頹喪道:“不,我只是覺得剛剛那張臉更好看,可惜以後見不到她了。”
知道他關心的是這件事,克雷頓立刻改換了態度,冷面相對:
“你想變可以自己變。”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前臺傳來騷動,舞臺再次咯吱咯吱地想起來,聲音的嘈雜顯示來者不止一個人。
“誰在裡面?!出來!”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布魯諾嫻熟地把舞女筆記塞進自己懷裡,然後伸手拉克雷頓。
“治安官來了,我們躲一下。”
就算剛剛被目擊到的開槍罪犯是一個女人,看似和他們無關。但他們兩個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俱樂部後臺同樣是一件需要解釋的事。
“不用躲。”
克雷頓站在原地,從口袋裡摸出了自己的治安官徽章別在胸口。
“你怎麼又成治安官了?”
布魯諾睜大了眼睛,他對克雷頓的認知還停留在對方編織的“執行軍隊機密任務”的形象裡。
治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