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清晨,晚雲卻覺得四周太陽光灼眼,刺得她看不清路。
她幾次從臺階上摔下去,連路上的石子都能將她絆倒,可她又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憑著記憶中的方向,朝德陽殿跑去。
齊耶達此時正在氣頭上,命宮人四處尋找蘇慕雲的下落,對這個妄圖殺害他的女人,他絕不打算輕易放過。
當初蘇慕雲送吃食去牢裡,他雖不肯接收,卻也取出一部分菜食,賞給牢中的獄卒,誰知那人吃下後當天便腹痛發作,從那以後再也沒去牢裡當過差,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定是飯菜有毒,那獄卒被毒死了。
齊耶達一直記恨在心,出來後最先要做的事,就是拿害他的兩個女人開刀,林夕如今不在宮中,他第一時間去了晚雲房裡,直到一個時辰前,才回到明德殿,現在該輪到蘇慕雲了。
當晚雲氣喘吁吁地跑進德陽殿時,兩人正好迎面對上,他們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眼帶戒備地看向對方。
“你到底是人是鬼?”齊耶達脫口而出,他走的時候,床上的女人就剩一口氣,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難道昨晚那個才是蘇慕雲?怪不得他翻遍德陽殿,都找不到蘇慕雲的人影,原來她竟跑到景馨苑躲起來了。
“呸!害得老子白白高興一場。”齊耶達啐了一口,滿臉怒氣地看向晚雲,“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正好省得我再跑一趟,今日你便下去和你的好姐妹團聚吧。”
他說著走向晚雲,伸手一把抓起她的衣襟,將人提到半空中,一轉身又將晚雲扔到床榻上。
晚雲蜷縮著身子退向角落,紅著眼問道:“你就不怕林夕回來,你沒法跟他交待?”
齊耶達不屑地大笑兩聲:“他為了你,將我送進監牢,讓我過得生不如死,我與他之間的兄弟情誼早就不存在了,等收拾完你,下一個便是他。”
說完齊耶達一把拉過晚雲,將她按倒下去,手指從她的臉頰滑向脖頸,再伸進衣服裡,肆意撫摸揉捏。
他眼裡滿是貪婪的目光,口中喃喃道:“美人,多年前在天香樓驚鴻一瞥,我早就惦記上你了。若不是你性子太烈,我也不會用這種粗暴的手段對待你。只要你願意好好服侍我,把我伺候舒爽了,說不準我會捨不得殺你,再留你多活幾日。”
晚雲滿臉淚水,一邊傷心哭泣,一邊將顫抖的手伸向齊耶達腰間,她解開他的腰帶,緩緩褪去他的衣物。
齊耶達看著身下的人兒哭得梨花帶雨,柔弱得好似一朵嬌嫩的小花,彷彿輕輕一捏便會破碎,他竟也生出半點憐愛之心,鬆了鬆按在她肩上的手。
他饒有興致地拉過晚雲的手,塞進他的底褲裡,淫蕩地笑道:“美人,你摸摸。”
晚雲伸手握住,一臉嬌媚地仰起下巴索吻,就在齊耶達俯身下來的一瞬間,她快速從衣袖裡摸出那把小尖刀,對準手裡的東西狠紮下去。
齊耶達發出一聲驚天慘叫,愣愣地埋頭看向自己的褲襠,晚雲憋著一股氣,猛地抽出尖刀,在他低頭的一瞬間,又一刀紮在他脖子上。
他一抬手,揮拳砸向晚雲的腦袋,差點把她打昏死過去。
晚雲拼著最後的力氣,一下拔出尖刀,鮮血霎時噴湧而出,齊耶達再也顧不上與她糾纏,雙手慌亂地按在脖子上,晚雲從他身下爬出來,跌至床下,她緩了口氣又捏緊手裡的刀,站起來看向他。
只見齊耶達雙腿間血流如注,疼得渾身打顫,脖子上的血也汩汩直冒,按都按不住,晚雲看著他震怒的眼神,沒有絲毫退卻之意,又卯足一口氣,再次衝上前去。
齊耶達拿腿胡亂踢蹬,晚雲捱了好幾下,硬咬著牙抵近床邊,舉刀在他腳上和腿上一陣猛戳,直到那兩條腿扎得跟篩子一樣,全是血窟窿,齊耶達才終於失去力氣,癱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