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那人聽到這話,也許是一時間激動過度,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只是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好啦!別太激動!”芸意輕輕拍著“紅豆仙師”的肩膀,又對子俊說:“我們應該在臨行前跟大媽道聲別!這些日子多虧了她的照顧!”
“是,那是應該的!”子俊很肯定地點點頭。於是,三個人一同來到了又一個山下的一個小茅屋。屋裡有些昏暗,但卻瀰漫著一種寧靜祥和的氛圍。
在一張小木床邊,坐著一位慈祥的老人,她的頭髮早已如霜般呈銀白色,正是和芸意在海邊見過的那位老人。
走進屋子,芸意迫不及待地來到老人身邊,興奮地說:“大媽,我找到他了!你知道嗎?紅豆把他引來了!”芸意像個小孩子一樣,搖著老人的胳膊。老人驚訝地站起身,蹣跚地走到子俊面前,瞪大了那雙蒼老而無神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子俊的臉,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像是有話要說,她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子俊的肩頭。
“大媽,謝謝你對芸意這些日子的照顧!”子俊很有禮貌地說道。
“你要……好好……待……芸意,不然……你也對不起……她。”老人顫抖的聲音在屋裡迴盪。
“我會的,你放心,我不會再讓她傷心難過。”子俊剛想扶老人家坐下。
“這又是誰?你……你……”老人指著“紅豆仙師”,瞪大了眼睛,顫抖著雙手拉著“紅豆仙師”的衣服。
“娘!我是正德!”只見那個“紅豆仙師”“撲通”一聲直直地跪在地上,低著頭,滿臉愧疚地說,“是兒子不孝,是兒子不孝啊!”
“快起來!快起來!”老人急忙伸手去拉兒子。
子俊和芸意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有些糊塗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滿是驚訝。
“你們是母子!這世界真是奇妙,說大就大,說小就小,沒想到你們居然是一家人……”芸意趕忙拉過這母子倆,讓他們坐在床邊。
“媽,那娃呢?是不是……沒啦?” “沒!沒!他在唸大學啦!在香港城區。”老人搶著說道。母子重逢,自然有千言萬語,一時間,屋裡滿是溫情。
過了一會兒,芸意有些不捨地說:“大媽!我們要走了!”子俊從衣兜裡掏出一張五千元的支票,遞給老人,“大媽,這五千元支票給您,留著供孫子上學!真的很感謝您對芸意的照顧!”
“不,不要!我幫芸意,不是為了圖你的錢!”老人有些生氣地說道。
“紅豆仙師”也跟著他娘一起把錢往外推。子俊見他們執意不要,也不好強給,便對“紅豆仙師”說:“明天到香港打這個電話,自然有人帶你去見工。”說著,子俊把朋友的電話號碼告訴了他。那人一聽,頓時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這母子倆一直把芸意和子俊送到了公路上,直到看著他們乘車遠去,才轉身回去。子俊和芸意坐在計程車裡,芸意轉頭對子俊說:“他們這樣的家庭供一個大學生可不容易呢。以前老人自己住時村委會都包管一切,可現在……”
“放心,芸意,我們一會兒去郵局把錢郵給他們不就可以了嗎?等他們收到錢時,我們早已離開香港了!”子俊緊緊攥著芸意的手,眼神堅定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