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意和子俊心急如焚,駕車如離弦之箭般直奔劍鋒的家。一路上,車輪飛轉,帶起陣陣煙塵,彷彿也在為他們的焦急而狂奔。
車剛一停穩,芸意和子俊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車,像兩隻敏捷的獵豹般衝向樓梯。他們的腳步聲在樓道里急促地迴響,每一步都像是敲在人心上的鼓點。跑到樓上,二人瘋了似的用力推開門,只見屋裡那些熟悉的人都在。
芸意此時早已顧不上擦去臉上如豆大的汗珠,她的雙眼因急切而瞪得大大的,急切地呼喊著:“蘇珊!蘇珊!她怎麼樣了?”那聲音帶著顫抖,彷彿是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都會被恐懼撲滅。
楚明緩緩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他就像一個被抽乾了力氣的人偶,有氣無力地說道:“她沒事了!在房間裡休息……她只是服了過量的‘安定’。”
“怎麼會弄成這樣呢?好好的蘇珊,那麼柔弱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會自殺呢?”芸意的眼中滿是不解和痛心,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蘇珊在影樓的櫥窗裡看到了我和莎妮的結婚照片,就跑來問我,我就如實告訴了她我和莎妮婚約的事……後來,就接到劍鋒說她自殺的訊息……”楚明滿臉愧疚,深深埋下頭,那模樣就像一個犯下了不可饒恕罪行、等待判刑的犯人,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心靈折磨。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有什麼用!”劍鋒作為蘇珊的表哥,此刻氣得滿臉通紅,眼睛裡像是要噴出火來。他猛地站起身,如同一頭憤怒的獅子,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揪住楚明的襯衫領子,緊接著,用盡全身力氣揮出一拳。這一拳狠狠砸在楚明的鼻樑上,只聽“咔嚓”一聲,楚明的鼻子瞬間紅腫起來,鮮血瞬間流淌了下來。
“這一拳,我是替小珊打你的!”劍鋒已經怒不可遏,再次高高揚起了拳頭。
“住手!”一個有力的聲音如炸雷般響起。臥室的門被緩緩推開,一個臉色蒼白如紙的姑娘,虛弱地扶著牆走了出來。她的腳步虛浮,每走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如同在狂風巨浪中艱難前行的小船。好不容易,她才挪到了劍鋒和楚明面前。
她伸出顫抖的手,用僅存的一絲力氣拉開了劍鋒的手,然後用那雙纖細的手攥著一條白色手帕,緩緩抬起頭,眼神中滿是心疼,一點一點地為楚明擦去臉上的血跡,輕聲問道:“你疼嗎?真對不起!”那聲音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面,卻重重地撞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楚明此時望著蘇珊,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了,千言萬語堵在嘴邊,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扶住蘇珊搖搖欲墜的身體,生怕她會倒下去。
蘇珊吃力地轉過身,看向屋裡的所有人,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說道:“你們幹嘛要打他?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事啊!結束生命是我的選擇啊!他已經夠難的了。你們以為他跟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感情的人結婚會好過嗎?但是,他卻不能像普通人家的男孩子那樣,對父母安排的婚姻進行反抗。因為這事關整個家族的命運和企業的興衰,所以他別無選擇。他的苦,又有誰能知道呢?……然而,你們卻還在這裡責怪他!”蘇珊的眼淚像雨滴般,一滴一滴地滑落,掉在楚明的肩膀上,每一滴都像是帶著無盡的悲傷。
楚明用兩隻手緊緊地抱著這個難得的知音,他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他是真的被感動了,沒想到蘇珊是因為自己才自殺,可她心裡卻一點兒都不恨自己,還這樣維護自己。
“我之所以不想活了,不是因為我心愛的人和別人走進教堂,而是因為,我不想讓楚明背上一個不仁不義的罪名。說他是因為未婚妻家的權勢才和我分手,那樣,他該怎麼抬頭做人……如果,我死了,他就可以無牽無掛地和莎妮結婚了,也可以做一個合格的繼承人。那樣,我就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