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只是在愛情面前一時糊塗,他本性不壞啊。您就看在他多年的苦行和對學院的一片赤誠之心上,原諒他這一次吧。”她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努力不讓它們落下,她知道,此刻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決定師兄的命運。
舞長空抬起頭,看向師傅,眼中滿是血絲,“師傅,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的一生來彌補我的過錯,只求您能給我這個機會,也給那些孩子一個機會。”他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彷彿是在向命運祈求。
濁世眉頭緊鎖,眼神中的嚴厲與痛心交織在一起,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說什麼卻又難以啟齒。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你們起來吧。”他微微別過頭,避開兩人懇切的目光,“舞長空,你可知道,你犯的錯就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進了為師的心。”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這些年,我一直在問自己,我那樣器重的弟子,怎麼會做出如此大錯?為師又該如何處置你?每當想到此事,我便夜不能寐。”他看向舞長空,目光中複雜的情緒更甚,有恨鐵不成鋼,也有隱藏在深處的慈愛,“我本想與你恩斷義絕,可你今日前來,帶著這般誠懇的認錯態度,又讓我如何狠下心來?”
濁世緩緩踱步,雙手背在身後,緊握成拳,骨節都有些泛白:“那龍冰之事,已在學院的歷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想要抹去談何容易。為師若輕易原諒了你,又如何向其他同門交代?”他停下腳步,望向遠方,像是在回憶往昔與舞長空的師徒情誼,眼神中多了幾分掙扎與糾結,“但你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又怎忍心將你徹底推向深淵?”
舞長空抬起頭,眼神直直地望向濁世,那眼中滿是悔恨與懇切,彷彿匯聚了多年來壓抑在心底的痛苦。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師傅,徒兒真的知錯了。這些年,徒兒就像置身於黑暗的深淵,每一刻都被愧疚的枷鎖緊緊束縛。徒兒犯下的錯,如同噩夢般日夜纏繞著我,讓我不得安寧。”
他原本冷峻如冰、彷彿對世間萬物都漠不關心的表情,此刻完全被悲傷所佔據。那悲傷從他的眼底蔓延開來,爬滿了他的臉龐,每一道皺紋裡都似乎藏著無盡的自責。他的眉頭緊鎖,像是有千般愁緒在其中糾結,“徒兒知道,我所做的一切給學院帶來了巨大的災難,給師傅您帶來了無盡的傷痛,我罪該萬死。但徒兒還是奢望師傅能大發慈悲,原諒我這一次。徒兒願意用餘生所有的時間和精力去彌補曾經犯下的罪孽,只求師傅能給我這個機會。”說到此處,舞長空的眼中已有淚花閃爍,他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因為他知道,在師傅面前,他要承受自己應得的一切,哪怕是拒絕和責罵。
沈熠在一旁早已淚流滿面,她緊緊地抿著嘴唇,稍作鎮定後再次開口:“師傅,師兄他是真心悔過。這麼多年,師兄像是變了一個人,他把自己封閉在痛苦之中,只有訓練那些孩子的時候才會有一絲生機。他對自己的懲罰,比任何外在的懲罰都要沉重啊。”
她看向濁世,眼中滿是哀求:“師傅,您一直教導我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師兄已經為他的錯誤付出了太多代價,他現在滿心都是希望能彌補曾經的過錯,為學院重新貢獻力量。那些孩子就是他的希望,也是他贖罪的開始。師傅,您就看在師兄這麼多年的苦行,還有他對學院從未改變過的忠誠上,原諒他這一回吧。”沈熠說著,再次磕頭,額頭觸地發出“砰砰”的聲響,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心上,希望能打動濁世那堅硬的心。
濁世緊閉的雙唇微微顫抖,那深邃如潭的眼眸中,嚴厲之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複雜的情感在交織閃爍。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皺紋似乎更深了幾分,每一道溝壑裡都藏著多年來對舞長空又愛又恨的情緒。他緩緩抬起那隻滿是老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