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
在她看來,一個人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便能感受到幸福,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顧景舟去雲省支教,是他自己做的決定。
過去的大半年,他一直在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成為他自己想成為的人。
難道這不能算是一種小小的幸福嗎?
她跟醫療隊去雲省對口支援,縱然季行淵沒跟著去那邊,在雲省的那半年時光,她也會覺得自己大有收穫,生活是有幸福感的。
因為她每天都在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
“當然有收穫,”顧景舟揚起唇角淡笑了下,笑得有種消沉之感,“而且,收穫很大,很深,很厚。”
怎會沒有收穫?
去雲省的時候只帶了那個粉色午睡枕。
回來海城,多了一箱子厚厚的珍貴的畫,這對顧景舟來說,收穫再大不過了。
感觸地說完,深深地看了看蘇曉曉,他隨即扭頭看向窗外。
外面竟然已經悄無聲息地飄起了細小的雪花,輕如柳絮般,在街頭或明或暗的霓虹光線映照下,悠然飄落。
為這深冬的夜色,添了幾分浪漫與靈動。
蘇曉曉想接著與顧景舟談一談,但見他視線看向窗外,便也不由看向了窗外。
她不喜歡寒冷的冬天。
但是,她喜歡冬天下雪的樣子。
看著窗外如一個個小精靈般輕輕飛舞的雪花,此刻她腦子裡想的,已不再是坐在她眼前的這個心思幽深,俊雅而憂鬱的男人了。
而是笑容迷人,溫潤幽默的季行淵。
想起他,她一雙動人的鳳眸如此時的雪花一般溫柔,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著。
這兩人,看著就不正常!
悄悄跟隨蘇曉曉也來到這家西餐廳的梁思思,點了杯咖啡。
獨自坐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正拿著手機,將畫面放大,偷偷拍錄著顧景舟與蘇曉曉對面相坐,一起欣賞外面雪景的曖昧畫面。
她正拍錄得勾著唇角,覺得暗暗得逞時,突然,手裡的手機被人一下抽走了。
她驚得趕忙轉過身來。
抬眸見是一個好像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的女人抽走了她手機。
她頓時惱怒地壓著嗓子低聲喝斥:“你是誰啊,幹嘛搶我的手機?快還給我!”
“小姐,你不知道偷拍別人是違反了治安管理處罰法,要處以拘留或罰款的嗎?”
突然抽走梁思思手機的是葉子姍。
這家西餐廳在四五年前,因為顧景舟和蘇曉曉曾不時在這裡約會,然後季行淵也跟著偶爾會在這裡出現。
她便感性地將它買了下來。
顧景舟剛才上到二樓時,她便看到他了,如她所料,她猜測他今晚約的肯定是蘇曉曉。
所以,一直在默默關注著他們二人。
梁思思尾隨蘇曉曉而來,皆在她的視線中。
聽到葉子姍的詢問,梁思思心虛地狡辯:“我哪偷拍別人了,我只是在拍外面的風景而已!”
“是嗎?可你拍的風景裡有其他客人,這便是侵犯了其他客人的隱私,所以,必須得刪掉。”
葉子姍邊說,邊果斷刪掉了梁思思剛才偷拍的照片與影片。
梁思思頓時又惱又急地站起身,“我就算拍到了別人又怎麼樣,要你管?你憑什麼動我手機裡的東西啊?”
“憑我是這家餐廳的老闆。”
葉子姍笑容溫婉而霸氣地說完,隨即優雅地將手機遞到了梁思思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