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都好,朕命大理寺掌使好好安頓他們,不曾苛待半分,”小皇帝意有所指道:“只要替朕拿下了秦相離,朕馬上放人,並且齊將軍也會平步青雲。”
小皇帝轉著酒杯,眼神似是毒蛇般幽暗。
“鎮國公的位置還空缺著,齊將軍雖然是寒門,可坐一坐也並非不可。”
齊衡望著眼前的半杯酒,低聲道:“末將不敢居功,若是辦成了這件事,只望陛下准許末將帶著家人解甲歸田,便是隆恩浩蕩了。”
“你為何有這樣的想法?”
話音剛落,只見秦相離大步走了進來。
“見過皇上。”
小皇帝頓時露出親熱的笑意,兩步走下臺階,牽著秦相離的手道:“攝政王總算來了,朕和齊將軍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把人引至位置上,嘴巴不停:“朕聽聞這溫泉山莊的梅子酒甚是不錯,沒捨得自己喝,想著要跟你同飲,剛好齊將軍來述職,左右也是喝酒,不如擺一出酒宴,大家一起放鬆放鬆。”
秦相離面無表情道:“皇上思慮周全。”
小皇帝擊了兩下掌,歌姬樂師魚貫而入。
太監們為三人倒上了酒,紛紛退去。
小皇帝給齊衡使了個眼色。
齊衡猶豫了一瞬,終究還是端起酒杯,向秦相離道:“王爺,末將敬您一杯,感謝您多年的提拔之恩。”
秦相離從善如流,舉起杯,“齊將軍客氣了。”
緊接著,他仰頭喝了酒,堵死了後面的話。
齊衡尷尬的頓了頓,也喝了酒,隨後再倒了一杯,帶著些真情切意了,“王爺,您對我恩重如山,只是末將身不由己,若有得罪之處也只能下輩子再報答您的恩情。”
說完,也不等秦相離開口,徑直自己喝了。
皇上眼神閃了閃,趕緊打圓場。
“齊大人說的這是什麼話?攝政王為國用賢,你有報答之心是好事,只不過,也要分輕重呢。”
秦相離淡淡道:“陛下說的有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本王也不過是舉薦而已。”
一曲歌舞結束,廳堂內瞬間安靜下來。
秦相離轉動著酒杯沉默不語。
一時間,整個屋子裡的人陷入窒息的氣氛中。
不久,另一曲開始。
小皇帝再次喧鬧起來。
只不過秦相離和齊衡都沉默著,顯得他如同話癆的傻子。
小皇帝終於按捺不住,給齊衡一個訊號。
齊衡似是沒瞧見般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小皇帝瞬間急了,恨不得立即開口下旨,讓他動作麻利些,可面上還得裝作愜意賞曲的樣子。
酒至半酣,小皇帝忽然道:“二位愛卿先坐,朕要去換身袍子。”
說罷,由太監攙扶著離開。
廳中,只餘兩人時,齊衡忽然睜開眼睛,沉聲說了一句:“王爺,得罪了!”
說罷,拿起桌上的酒杯猛然摔在地上。
早就駐守在外計程車兵瞬間衝奔了進來,手裡拿著刀劍,劍鋒直指秦相離。
秦相離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眼,淡淡道:“齊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齊衡抽出腰間的長劍,一步步走至秦相離面前,緩緩抬起劍,指著他道:“王爺,您雖有恩於我,可在國家大義面前不講私情,末將只能忘恩負義了。”
“呵呵……”秦相離悠悠笑了一聲,“齊將軍還真是敢講,本王為君為國鞠躬盡瘁,何談有失國家大義?”
齊衡羞惱道:“總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說罷,劍尖直接懟到秦相離的胸膛上。
秦相離看都沒看,似是賞花般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