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松的心中充滿了緊張,身後那條如同眼鏡蛇般迅猛的觸鬚直逼而來。此刻,他連喘息的餘地都沒有,根本無法施展禁咒,只能勉強一滾,先避開敵人的鋒芒。
他剛滾了兩下,身後的地面突然豎起一面旗幡,正好將撲過來的觸鬚擋在身後。這一瞬間,張靈松終於獲得了片刻喘息的機會。
“呼……終於可以喘口氣了。”張靈松無力地躺在地上,雙手不停地搓著胸口,試圖讓呼吸恢復平穩。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胸前的口袋裡掉落出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掉了?”儘管他疲憊不堪,張靈松還是忍不住想要檢視。他心裡希望掉出來的是一些有用的法寶,畢竟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危機四伏。
當他低頭一看,掉落在地的是一支精緻的小旗幟,正是當初在餐廳時茅昊天送給他的禮物。張靈松記得當時茅昊天說過,這小旗子能夠在迷路時指引方向。
“真有那麼神奇嗎?”張靈松心中充滿疑慮。不過,茅昊天既姓茅,又自稱是茅昊天的下人,難道他也是玄武門的老一輩弟子?也許這小旗子真的是某種法器,可以破解玄武門的陣法。雖然茅昊天人品不佳,但並不代表整個玄武門的弟子都是壞人,大家都是天師道的人,或許還有點同門情誼。
“先試試再說,反正我對八門金鎖陣一竅不通,試試看也無妨!”張靈松抓住小旗,按照茅昊天的教導,運轉真氣,開始搖動小旗。他前後左右各搖旗三次,最後將旗幟展開。
沒有轟天動地的效果,張靈松只覺得眼前一花,當他再定睛一看,周圍的景象竟然恢復到了他剛進山坳時的模樣!“咦?這小旗子還真有點用處!”
張靈松四下打量,發現鬼棺就距離自己不到五步的地方。而從鬼棺上伸展出來的觸鬚,正如水蛇般在他身前身後扭動,雖然他站在觸鬚之中,卻似乎被它們無視,輕鬆地繞過了自己的身體。
“看來鬼棺也被困在八門金鎖陣中了,找不到方向!”張靈松心中一陣興奮,終於不必再像條死狗一樣東奔西跑了。他轉過目光,卻發現熟悉的身影正藏在土堆後面,靜靜觀察著自己。
“靠,這傢伙居然還這麼悠閒,真是給我找了大麻煩!讓你也嚐嚐被怪物追殺的滋味!”張靈松心中憤懣。
他並沒有立刻衝向茅昊天算賬,而是裝作還在八門金鎖陣中迷失方向的樣子,靜靜等待時機,想要將茅昊天也拉下水,讓他體驗一下鬼棺的厲害。
由於張靈松早已破解了八門金鎖陣的幻障,他的視野中再無神出鬼沒的旗幡,能夠清楚地看到鬼棺的動向。他輕鬆地躲避著觸鬚的攻擊,稍微移動腳步,觸鬚就得費盡千辛萬苦才會再次發現他的方位。如此一來,張靈松根本沒費多少力氣,便在鬼棺周圍遊刃有餘,盡情戲弄著它。
茅昊天在一旁暗自觀察,心中疑惑,為什麼張靈松突然間不怎麼移動了?剛才他可是如同風中之葉,東跑西竄的熱鬧場面,而現在卻懶洋洋地站在原地,似乎毫無被鬼棺追殺的急迫感,難道他悠閒得過頭了?
茅昊天看得越發不對勁,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靠近,想要看清張靈松到底在搞什麼。然而,他只顧著向前,卻忘了自己已經超出了隱身陣的有效範圍。如果不是鬼棺此刻還被困在八門金鎖陣中焦頭爛額,恐怕他早已成為鬼棺的另一個獵物。
張靈松一邊謹慎躲避鬼棺的追擊,一邊盤算著報復茅昊天的辦法。他的心思已經不再是如何收服這個兇惡的厲鬼,而是想要先整治一下茅昊天,心裡才會感到平衡。
“既然鬼棺也被八門金鎖陣的幻象迷惑,那我就幫它一把,讓它衝出這個該死的陣法。只要它一離開法陣,肯定能發現茅昊天那混蛋,等到時候鬼棺急不可待地去找他玩,我就可以在陣中休息一會,安安靜靜地看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