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走廊盡頭是一個精緻的萱花小窗,綴著一輪新月,窗前置著一臺紅木香案,案上擺著一個上好的青瓷燒雲花瓶。
鴇母微微轉花瓶,牆壁便自動開啟一扇門來,另一頭出現一條金碧輝煌的長廊,比起這邊要來得更加奢華富麗。鴇母說那裡是專門供王侯貴胄們玩樂的地方,非是尋常富豪一族可以承受得起的享受。
真是一群奢靡腐敗的朱門酒肉徒!我冷哼一聲大步走近。
恰時一扇塗著金漆的鯉魚龍門開啟,走出兩個衣著華麗面容俊俏的年輕公子哥,滿面燻紅走路跌撞發著酒瘋,正是天賜那兩個狗腿子跟班楚成玉和李孝義。
與我迎頭打了個照面,兩人就像被潑了一灘冷水似的立即清醒,指著我的鼻子結舌道:“夜……夜叉鬼!!”
我抬起下巴,眼睛危險一眯,那兩人察覺自己失言喊出了背地裡給我起的綽號,不由渾身打了個寒顫,連忙捂住嘴巴臉色慘白如死,哈腰作揖連連道歉。
楚成玉搓著雙手尷尬問道:“姑媽,您老怎麼往這邊來了。”被一個年長我五歲的大男人喊做姑媽雖然有點彆扭,論輩分也的確承受得起,於是端起長輩的姿態訓導他。楚成玉表面俯首稱是,暗地裡擠眉弄眼,李孝義見狀悄悄往後頭移動,想要溜回去透風報信、
“站住!”我隨即將他喝住,指著牆壁說道:“你們兩個臭小子先給我老實在這裡面壁思過,待會回去再跟你們好好算賬!”
越過那兩人,推開身前的金漆雕花門,那瞬間一陣尖銳吆喝聲迎面逼來,只見房間內紫色帷帳漫飛,雕樑畫棟極盡奢華,華貴牡丹地毯上置著一張上好紅木雕成的圓盤大桌,一個玄服男子正將一名絕色少女壓在上頭褻玩,雙唇激烈親吻發出嘖嘖之聲,右手大膽地滑過少女白嫩的大\/腿探進褻褲裡頭。四周圍坐著著十來個人,都是一些錦衣少爺們,一個個面帶酒色,對著餐桌上這幕活色春宮無不撫手叫好。
乍見眼前縱情聲色的靡亂一幕,我不免紅了臉,屋內眾人玩得正歡,竟無一人發現我的到來。
又見廳堂外圍,一個男人懶怠倚在赤色玄柱上,一身綾羅錦衣紫金冠,輕啄手中的白玉酒杯,眉宇間百般聊賴,眼神冷清,與大堂內聲色高漲的眾人倒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你?”門開的瞬間,那男人偏頭見到我,神色呆滯稍許,放下酒杯緩步行來,面帶驚豔讚道:“看來訊息不假,今日果然不虛此行,當真有個絕色美人。”
尚未反應過來,人就被他一把拉了過去順勢推至牆上,溼熱的吻迎面落下。是個慣於撩撥風情之人,靈巧的舌頭嫻熟地侵佔嘴巴,只覺得醇厚的男性鼻息帶著酒香和淡淡的藥草味,瞬間填充口鼻所有感官。
知曉他是將我當做萬花樓裡的姑娘來調戲,心裡不由又羞又惱,奈何口舌被逼著糾纏說不得話,又推不開那偉岸的身軀,他反倒愈發動起情來,雙手開始大膽在我身上巡走。
正在窘迫不堪的時候,忽聞他悶哼一聲頓住動作,一個龐大的黑影罩在我們身後,是那本在大堂中聚眾嬉戲的玄服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這裡,緊緊勒住那人的胳臂,冷冷道:“王爺,她可不是你能隨便碰得的女人。”
那人微微蹙眉,像是明白了什麼,遺憾地看了我一眼,嘆息:“既然美人已是他人之物,小王自當不奪人所愛。”
就在他放手的瞬間,玄服男子一把將我攬進懷裡護著,笑著說了幾句客套的虛應,隨後對著身後那群紈絝子弟喊道:“諸位抱歉了,本公子有事要先離開,今日掃了大家的雅興就讓我來請客權作賠罪好了。”從懷中掏出一大疊厚厚的銀票,就這麼往空中隨意一拋。剎那間一張張銀票嘩啦啦地在半空散開,如白蝶蹁躚一般漫天飛舞,錯亂恍如紛飛的世界。
回過神時,他已拉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