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妓子如何,為何不能寫?我倒覺得這書寫的好,簡白也不是隨便就能寫的,這書雖遣詞造句淺白,但其中也功力十足,非常人可作。”另一個看書的被稱作祿仁的男子此刻也抬頭反駁那位劉兄。
“有何難,這不是有手就能寫嗎?若非在下要深讀聖賢書,怕是一個時辰就能寫個百八十篇,讓你哭個痛快。”那被叫劉兄的男子挑了挑眉,繼續嘲諷道。
“既然如此,劉兄何不寫個讓我們看看,也當你我讀書之餘一點消遣了。”文昌本就看不慣這個姓劉的,此刻便想著給對方挖個坑。
“對啊劉兄,在下和文昌兄也很想拜讀一下。”祿仁和文昌一向同進同出,此刻自然同仇敵愾。
“好啊,寫就寫,到時候自是要你大開眼界。”姓劉的直接開口應下,轉身就離開,絲毫不在意後面人的反應。
那文昌祿仁相視一望,轉頭不由異口同聲的對姓劉的喊道:“劉兄,明日期待你的大作。”
這邊的爭執被旁邊的李默竹和劉子恆聽到,他二人面面相覷,劉子恆攔下了想要開口的李默竹,拉了拉他,將他拽出到外面的竹亭:“你何必插手他們的事情,免得惹得一身騷。”
李默竹知道對方話糙理不糙,只是沉默片刻還是說道:“寫書的是那位柳劍娘,我去聽過曲子,寫的確實不錯,很有她的水平,那故事我也聽過,很厲害,我覺得那位劉兄實在是……”
劉子恆自然知道對方的未盡之語,對這個一向最是追求公正的好友有些無奈:“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這事兒實在是不能插手,恕我之言那位再如何有才份也只是一介女子,更不要說還是那種地方出來的,看不起她的多的是,你不能每個都去辯駁。”
“身份就那麼重要嗎?”李默竹自然知道好友的想法,此時不免有些失落。
“對,很重要,若是不重要我們讀書做什麼,養望做什麼,不都是想要自己和家族更進一步嗎?”劉子恆知道好友雖出身商戶,可因為家裡嬌寵養的一向天真,平日裡便常常給他講些市井的事,也愛勸他一些大道理,希望他不會因為那份天真受到傷害。
《糖果子》確實很火,即便是最近在家溫書的聞書雲和兄長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