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起真的有點懷疑站在那兒蹦來蹦去挑逗喪屍的嘎嘣脆‘義父’是不是腦子有點啥不好的毛病。
這位嘎嘣脆看起來有個185左右的樣子,身材極瘦。身上的衣服血跡斑斑,就是不曉得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此時手裡拎著一個滅火器又喊又跳,還時不時射樓梯下面喪屍的一臉……
他就像看不到周圍的一切危險似的那樣,整個人近乎癲狂的在那兒挑逗喪屍。喪屍雖說看起來不是那麼聰明的樣子,但是就算是個傻子如果有一塊美味的肉在你跟前搔首弄姿挑逗你,你會咋整?
高起在下面看的齜牙咧嘴的。這貨把喪屍全都引過去了,就連大門外都有喪屍歪歪扭扭的朝他那兒走。高起看了一圈下來頭皮發麻,對於他那句話都不知道怎麼說。自己此時像個偷窺狂一樣,連看一眼都小心翼翼的。
就在此時,只聽得那位嘎嘣脆又是朝他喊道:\"兄弟,我幫你一程哈。待會兒這些東西我給你引到樓上,你們一樓還活著的你趕緊看是換地方還是衝出去。待在這兒就是等死,我建議是去外面整個車麻溜跑路吧。”
跑路?外面可還下著……臥槽!毒雨停了!
高起從來沒感覺到七月的陽光是如此可愛讓人歡喜。陽光透過醫院玻璃大門上的斑斑血跡不知道何時一縷縷灑了進來,那大門口外面更多的陽光似乎在努力驅散著黑暗。醫院急診大廳裡喪屍越來越多,外面還有喪屍在往醫院裡靠近。而此時高起看著那碩大的急診樓大門,那裡,陽光鋪了一條暖洋洋的路。
高起不敢暴露,也沒有回應個那個嘎嘣脆一個手勢啥的。對於嘎嘣脆的話,高起一個字都沒信。災難前所有的末世文末世電影裡,最髒最令人膽寒的不是喪屍不是各種惡劣的條件,是人心。
“哎兄弟!是我撒比了沒說清楚,我真的不害你。我得了癌症,就特麼來這兒查出來的。晚期啦,活不下去啦!要不然我也不是這麼憨批你說是吧!你等我把他們引上去哈,準備好哈。記住,兄弟我叫王梓霖!”
“王梓霖……”
高起反覆唸叨了一下這位兄弟的名字,記住了。
……
喪屍再行動遲緩,漸漸地也愣是用身體把那個扶梯鋪滿了,剩下的喪屍搖搖晃晃或爬或走的也逐漸靠近了扶梯口的王梓霖。王梓霖把手上的滅火器也噴了個七七八八,舉起來狠狠砸翻一個最靠近他的喪屍,扭頭就跑。
喪屍群嚎叫著終於上了二樓,高起仔細看了下沒有喪屍發現自己,也沒有幸運兒再吧唧一下掉到自己跟前。貓著腰,躡手躡腳的後退著回了搶救室。
回到搶救室的高起迅速把外面的情況給大家說了下,喪屍的情況,外面的情況,以及那位得了癌症的嘎嘣脆男人王梓霖。
“沒時間思考太多了,我準備帶著我爸我妹妹弟弟衝出去。我們的皮卡就停在門口,我們家裡還有人等著。你們我也不好強拉著你們,有什麼計劃趕緊說一下。”高起一邊檢查自己身上的防護一邊對著眾人急切地說道。
“我想再等等,這兒挺安全的。我相信國家能過來救我。\"說話的是四位護士中年紀較大一位。
“我也留下……”
“我也是……”
“我跟你們衝出去吧,我想回家看看,我家不遠。我想我爸媽……”說這話的是那位被高起抽了一耳光的護士。
“我也一起吧,回去老家看看,正好順路。”高晨在沉思了片刻也說道。
……
一屋子12個人,最終留下的只有5個人,兩位醫生外加三位護士還是選擇留下來等待救援。其實按理說留在安全的地方等待救援是正確的,可是高起實在等不下去了。外面的毒雨停了,喪屍會不會接著去外面仰頭看天還是說會厭惡陽光全都躲進建築物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