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盡歡在外面坐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即便面上看著鎮定,但是心中卻也急得抓心撓肝,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
終於,他們在外面等了小半個時辰以後,林太醫終於出來了。
“怎麼樣?”徐盡歡撲上去問道。
林太醫恭敬地回答:“側妃的情況穩定下來了。”
“之前應該有大夫給側妃催吐過,我施針以後,側妃體內的毒素已經排出來了大半,剩下的只需要按時服藥,再加上好生休養就可以了。”
徐盡歡連連點頭,頭也不回地吩咐道:“好,春花快拿紙筆來,讓林太醫給擬個方子。”
“誒,是!”春花連忙去了。
林太醫跟著春花去寫方子,徐盡歡自然是進去看徐盡煙的情況。
蕭承雖然不滿徐盡歡在他的地盤上吆五喝六,但是一聽說徐盡煙的毒解了,也顧不得在此時和徐盡歡計較這許多了,連忙也進去看徐盡煙,生怕徐盡歡搶了先。
徐盡煙還是沒有醒過來,但是臉色明顯比徐盡歡剛看到她時的臉色好了許多,沒有最開始那麼蒼白了,漸漸恢復了一點血色。
徐盡歡摸了摸她的臉,垂著眸子看著靜靜沉睡的徐盡煙。
徐盡歡搶佔了離徐盡煙最近的位置,蕭承進來以後,只能坐在遠處的圓凳或者軟榻上。
蕭承並不滿意這麼遠的位置。
他覺得徐盡歡在這裡實在太礙眼了一些。
她一直在這裡坐著,那徐盡煙醒過來以後,豈不是就最先看到她?這可不行!
蕭承抱著胳膊,不爽地說:“皇嫂是不是該回去了?”
“我妹妹如今昏迷不醒,我連在這裡坐一會的資格都沒有?”
蕭承臉色又陰沉了一些,但是徐盡歡此話一出,他也找不出其他理由把徐盡歡趕出去了,只是只能氣悶地坐在遠處的軟榻上。
徐盡歡將徐盡煙的臉擋得嚴嚴實實,他坐在這個地方什麼也看不到,他心裡更不爽了。
礙事的女人。
***
蕭承終究沒有在這裡跟徐盡歡耗出個結果。
他在這裡沒有等多久,就有侍從有事稟告,他很快就腳步匆匆地走了,臨走前,還看了躺在病床上的徐盡煙一眼,又瞥了徐盡歡一眼才離開。
徐盡歡一直坐在徐盡煙的床邊等著她醒過來。
春花按照林太醫的方子去抓了藥。
不多時,藥煎好了,徐盡歡親手給徐盡煙餵了藥,這才著手處理徐盡煙院子裡有人把那碗湯藏起來的事。
柔雲將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全都叫到了前面院子裡站著,將其中利害關係都說清楚了。
但是,柔雲的威逼利誘並沒有起效果,她們都低著頭站在院子裡,沒有人站出來,也沒有人出聲。
柔雲的紅臉唱完了,就該輪到春花唱白臉了。
春花面無表情地站在臺階上,高聲道:“昨日接觸過側妃膳食的人都站出來。”
不一會兒,幾個丫鬟陸陸續續地站出來了。
“就這些了嗎?”春花神色嚴肅地看著她們。
“如果有人明明接觸過,卻不往出來站,那待會兒所有人都要挨二十大板。”春花刻意加重了最後幾個字。
有幾個膽子小的丫鬟已經嚇得發抖了,根本不敢抬起頭看春花和春花身後站的那一排高大的護衛。
“杜鵑,你不是也接觸過娘娘的早膳嗎?你怎麼不出去?”
一個站在後排的丫鬟用手推著站在她前面的丫鬟,著急地說:“你快站出去啊!別連累我們!”
站在前一排的丫鬟臉色大變,連忙回過頭去呵斥那丫鬟,“我什麼時候接觸了,你別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