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一醒，皇帝就覺得不太對勁，這副身子太重了，渾身都沉得厲害，說句話要喘上好幾口氣。
“皇上不記得了嗎？昨夜聽見皇后娘娘去找皇上，臣妾擔心會再起爭執，便匆匆趕來，誰曾想還是晚了，等臣妾來時，皇后娘娘已經離開了……”
嬿婉遞上一杯茶水，順便幫他回憶著昨夜之事。
記憶回籠，提到如懿，皇帝冷哼一聲。
“她如今已經不是皇后了，朕與她，此生不負相見，以後烏拉那拉氏的女子，再不許入宮選秀。”
他臉色陰沉下來，眼底盤旋著一縷恨意。
愛之深，恨之切。
他自認為沒什麼對不起如懿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不提也罷，昨夜之事，臣妾已經替皇上壓下來了，一會兒太醫會來給皇上看診，您日後，切不可再如此放縱了。”
提到昨夜之事，見嬿婉如此坦然的挑破，皇帝臉上倒閃過幾分不自然了。
“那些歌伎……朕，朕只是想了解一下民間風趣……”
“好了，臣妾都知道，只是皇后……烏拉那拉氏一鬧，太后娘娘怕是要過來問，臣妾已經讓小德子將那些姑娘們送去別的行宮養著了，有好吃好喝供著，皇上不必擔心。”
嬿婉打斷了他的話，還遞了臺階，扶著皇帝往下走。
見事情都被她處理的乾乾淨淨，皇帝臉上劃過一絲感激，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說道：“皇貴妃你辛苦了，你還懷著身孕，真是為難你了。”
他暗地鬆了一口氣，好在太后還不知道這些。若是被太后知道了，只怕是他作為皇帝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若不是如懿昨夜大鬧這一通，事情何至於此？
他不過是犯了一個天下男子都會犯的錯罷了。
日日勤政，如今大清國土安樂，海晏河清，他不過是偶爾放縱，如懿太小題大做了。
五十歲的人了，還沒有皇貴妃懂事。
“不過是些小事，但皇上該顧忌些龍體才是，昨夜真是，嚇壞臣妾了。”
嬿婉藉著接過他手中的杯子，裝作不經意間避開他的手，但嘴上依舊是關心的話語。
順嘴的事，哄人開心的話，他要聽，她有一大筐。
“是朕不好，放心吧，朕日後不會這樣了，你守了一夜了，累了吧，快回去歇著，一會兒讓進忠他們進來伺候。”
看著她眼下遮都遮不住的黑眼圈，皇帝難得貼心的說道。
“是，那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