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棋、落棋!”
他忽然感覺到後腦勺傳來劇痛,整個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這時,屋內又多了一人,正是方渡。
方渡將沈歡的胳膊架起來,把他放回床上,被子蓋好。
沈歡即便暈死過去,臉上仍然是痛苦的神情。
方渡看了一眼,就來到院子裡。
那道纖弱的身影靠坐在井口旁邊,蜷起雙腿,頭深深地埋在膝蓋間,肩膀一抽一抽。
落棋在哭。
方渡知道這種時候,他最好保持沉默。
他根本不會安慰人,而且還經常起反效果。
他對此心知肚明,所以就別在對方難過的時候,給人間添堵了。
所以他安靜地待著,直到落棋站起來。
“我走了。”
落棋仍然保持著背對他的姿勢,似乎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模樣。
“嗯。”
“我不會再來找沈歡了,他會好好地活著。”
“嗯……”
“我會把他忘了,徹徹底底。”
“……”
這次方渡沒有回應,擺明了是不相信。
落棋的肩膀突然鬆垮下來,看樣子有些氣餒。
“好吧,我忘不掉。”
落棋在徹底離開之前,說她可以兌現之前和方渡的承諾。
“我打賭輸了,你可以提條件。”
“我只有幾個問題。”
方渡問落棋在死後是怎麼回到了月溪宗,銀聲村的那本陰生福祿最後一頁的晁家印章,送到山裡的女人裙子,香爐裡面的紅髮,還有邊玄明這個人……
落棋轉過身,她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抱怨方渡的問題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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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信守承諾,一一為方渡解答。
“你問的這些我並不是全部清楚,我只告訴你我瞭解的。”
落棋說,她作為陰生子,一個承載壽命的容器,違逆天律,死了就會魂飛魄散,也不可能輪迴轉世。
但是她似乎被人用什麼法術,重新召喚凝聚了起來。她唯一的執念就是月溪宗,於是順應著這股執念,回到了老地方。
“你說的晁家我並不瞭解,從來沒有聽過。那本陰生福祿是保長家世代傳承的書,就是因為有這個,他們家才能一直做保長,掌控整個村子。
不過……”
落棋說到這裡,頓了頓。
“我當初被擺在保長家,似乎總能看到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那人用斗篷的帽子遮住了自己的臉,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那人不說話,只是每年會交給保長一封信,信上的內容貌似是今年會不會有陰生子出現,像那種會占卜的祭司。”
落棋能提供的就是這些了。
“那條裙子是我依附的東西,我當時的力量還很弱小,稍不留神就會魂飛魄散,所以我附著在了那上面,回到月溪宗。
紅色的不是頭髮,而是一種珍稀的引魂絲。”
落棋從懷裡拿出一隻紅色繡著鴛鴦的荷包,裡面裝著整整一團引魂絲。
方渡問她能不能給幾根,她大方地把整隻荷包都給了方渡。
“都給你,反正我以後也用不到了。”
方渡謝過對方,將荷包收下。
“至於你說的邊玄明,他比我和沈歡要小几歲,加入宗門的時間也晚。
他雖然聰明,卻總是:()宗門有難,延遲飛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