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被褥,枕頭上都是一股子說不出來的香氣,很好聞,不用想都知道這味道是哪裡沾染過來的。
越是想,少年越是不自在,就連臉都紅了幾分,咒罵一聲,坐了起來。
溫泠不經意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少年臉龐本來就白,現在紅撲撲的還怪好看的。
“不用你管。”
沈景佑瞪了她一眼,麻溜的從床上下來大步離開,看的溫泠莫名其妙的。
後面幾天,溫泠沒怎麼關注沈景佑,她在謀劃後面的路,就她這腦袋搞權謀,還是要從長計議。
第三日,溫泠出了雲月閣的門就見到一身錦衣華服的少年抱胸靠在一旁的樹上看她。
見她終於出來了,沈景佑不耐的嘖了一聲。
“真慢。”
溫泠回了個假笑,“世子不陪我也是可以的。”
她以為他想啊,還不是被他娘逼的,昨天晚上拉著他就是一通囉嗦,一定讓他今天老老實實的陪她回宮請安。
再說了,他今天要是不陪她去,誰知道她在皇上面前怎麼告狀的,搞不好今天晚上又是一頓板子等著他。
兩人上了馬車,晃晃蕩蕩的往宮裡面趕,馬車上,沈景佑坐的離溫泠遠些。
主要是她身上總是一股子的香氣,不濃很淡,總是不經意間就入了鼻子,很惱人。
溫泠見此,卻是明白了些,看來沈景佑真是非常討厭原主。
兩人先去見了皇帝,對於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安承帝賞了不少的好東西,從崇德殿裡面出來,溫泠斜了身邊少年一眼。
“你想說什麼?”
沈景佑噎了噎,隨後望了望天邊的太陽。
“我就是好奇,公主殿下今天竟然沒有告狀。”
以往哪一次不是逮著機會就到處給他抹黑。
溫泠不聽他的陰陽怪氣,停下腳步看他。
“我現在要去看我弟弟,世子可以先走。”
沈景佑眸色一亮,這幾天被蘇柔以新婚之名壓在府上多日,早就想出去了。這個年紀的少年精力總是旺盛的,喜歡玩,喜歡熱鬧。
腳步微抬,又頓住狐疑的看向溫泠。
溫泠嘆氣,“放心不告你的狀。”
“真的,不是又在給我挖坑。”
別是他前腳歡歡喜喜的離開,她後腳回去就在他娘那邊上眼藥,那回家估計又是一頓板子,好幾天又出不了門。
“誰給你挖坑了,我看見你就心煩不行嗎?”
沈景佑這才放了心,他就說嘛,溫泠會那麼好心。少年視線懶洋洋的瞥過來,帶著點傲。
“你早說實話我不就不會誤會你了。”
溫泠:“……”
少年身長玉立,迎著遠處升起的陽光,朝氣勃發。離開的步子透著歡快,身後的馬尾一甩一甩的,將溫泠剛剛升起來的屢屢煩躁給抹平了。
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