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你誤會了,我們只是希望阿泠去見一見她的親生父母。”
“所以就可以不顧她的意願,你們問過她想不想要認那所謂的親生父母嗎?”
謝祁宴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嘲諷。
阮姝愣住,“我們只是想讓她先見一見。”
“那你們徵求過她的意思嗎?她願意見嗎?”
謝祁宴冷冽的神色,眼中的嘲諷讓阮姝愣了又愣。
“所以我們在極力勸說。”
“勸說?”
謝祁宴掀起眼皮,笑了。
“我剛剛要是不來,那一巴掌就落在她臉上了,你管這叫勸說?”
這阮姝無法反駁,剛剛黎樾的舉動,她也沒能反應過來。
“而且,安排了這麼多人手,將這裡包裹的水洩不通是幹嘛呢?逼迫一個小姑娘你們管這叫勸說?”
謝祁宴氣極,眸光轉向黎樾,語氣悠悠。
“先是安排一批人手將她堵在劇組門口,而你人又不出現是想幹什麼?施壓?首先在駭人的氣勢上攻破小姑娘的心理防線?讓她下意識的生出畏懼心理。”
“然後將人帶到這裡,給她看那破檔案。”
他眼神掃過沙發上的檔案。
“給她傳遞兩個資訊,第一你是她親人,第二告訴她,認回親人能夠得到比在溫家更高的身份,更優越的生活?”
“好算計!”
謝祁宴鼓掌,“親人,這些算計人心的手段都用到自家人身上了?就這是親人。”
謝祁宴嘲諷一笑,又揉了揉懷裡小姑娘的頭。
“你算就算錯在我家姑娘可不是一般人,你那些爛俗的把戲落在她身上,可真是侮辱人。”
阮姝臉色發白,她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她以為溫泠是自願和黎樾過來的。她以為溫泠只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自己突然冒出來的父母才情緒冷然,極度抗拒。
說到底,黎樾就是怕溫泠不願意和他回去,才會有了今天這個安排。畢竟他知道立即帶走溫泠是最合適的,畢竟若是溫泠不願意,有謝家他就帶不走人。
偏偏溫泠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你和她唱戲玩心眼子,這姑娘精著呢?怎麼可能乖乖聽你的。
謝祁宴將溫泠抱緊,警告的看向黎樾。
“誰都不能替她做決定,動她,你試試?”
“謝祁宴,我好歹是你長輩!”
黎樾就這麼一會兒也不知道氣多少回了,只覺得頭昏腦脹,血壓都升高了。
“長輩?”
謝祁宴扯唇笑了笑,眼中帶著明晃晃的輕視和不屑。
“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啊。”
語氣散漫帶笑。
“那就讓晚輩好好招待招待你這位長輩吧。”
他朝著身後人揚了揚頭,很快幾個大漢朝著黎樾走去,一頓胖揍。
其他穿著制服的保鏢全部被謝祁宴帶來的人盯著,全程不能動一下。
耳邊傳來黎樾的慘叫,阮姝焦急走向謝祁宴。
“快讓你的人停下。”
謝祁宴不語,只是低頭撫了撫懷中姑娘的臉。
阮姝心裡著急,見謝祁宴不語目光看向溫泠。
“阿泠—”
話沒有說完就被謝祁宴攝人的眸光定在原地,他從來沒有用這種警告的眼神看過她。
謝祁宴派過去的人很有分寸,黎樾身上不過就是一些看起來嚴重的皮外傷。
他譏誚出聲。
“這份大禮就當是晚輩的見面禮了。”
他輕笑,語氣滿滿譏諷。
將懷裡的溫泠攬腰抱起來,謝祁宴轉身離開。
走出這個壓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