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子往後面翻，蕭知衍輕笑，“元九，你說我若是能幫阿泠奪得南辰的皇位，她是不是就會喜歡我了？”
元九抬眼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見自家主子語氣興奮，眸子也亮晶晶的。
措辭開口，“主子，那樣的話就不是喜歡了，只是利用。”
沒想到自家主子卻是一點都不在意，只見蕭知衍一揮衣袖，語氣中的興味不減。
“那有什麼關係，只要她需要我離不開我不就好了，其他的又有什麼關係。”
元九一噎，說不出話來了。
蕭知衍翻著冊子的手輕快，想到什麼又抬眼看向元九。
“那元九你說，我若是將北昭也送給阿泠，她是不是就會更喜歡我了？”
元九一驚，抬眼見蕭知衍滿臉的開心興奮，儘管不想這個時候敗了主子的興致，但是作為一個一心為主子的好屬下。
元九還是進言道，“殿下，那萬一太女殿下一朝得勢，翻臉不認人？”
其實他是想說卸磨殺驢的，但是將自家主子比作驢不妥，不妥。
蕭知衍輕笑出聲，漆黑的眸子逐漸陰暗下來，嘴角的笑意也變得意味深長。
“那就讓她永遠需要我不就好了。”
元九還想說什麼，但是對上蕭知衍警告的眼神，只能住了嘴。
殿下這是隻想聽他想聽的，心下嘆氣，他英明神武的主子怎麼就突然長了個戀愛腦呢。
萬一那南辰太女是個薄倖的人，主子真的幫著她一統天下，到時候南辰太女勢大，主子又該如何應對。
蕭知衍接著看冊子上面的內容，看到後面原本的好心情是一點都沒有了。
“呵，太女殿下當真是絕代風華啊，外面的桃花倒是不少。”
聽著主子不滿的聲音，元九覺得是他勸諫的時候了，絕對不能讓主子這樣戀愛腦下去。
“殿下，太女殿下這些年經常流連於風月之地，前些年春月樓還在的時候，太女殿下就曾為裡面的頭牌一擲千金。”
元九抬眼見自家主子臉色難看，心想著有效還要接著說。
就聽到蕭知衍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那頭牌現在人呢？”
“嫁人了，不過所託非人，給了一個商戶作侍君，沒幾年就聽說重病去了。”
聽到這裡，蕭知衍的臉色才好看起來，沒等好看多久，就聽到元九接著道。
“這些年長宴樓成了京中最是出名的風月場所，不少貴女前去，出手都很闊綽。”
元九又看了蕭知衍一眼，垂眼接著道。
“而長宴樓之所以出名是因為一名叫林序年的公子，都說他長相清雅，朗月溫潤。”
“哦，是嗎？”
那樣出身的男子蕭知衍可看不上，去了那種地方一身的風塵，還朗月。
“是，但之所以林序年在長宴樓那種地方還能留有幾分風骨，正是因為他背後的人。”
蕭知衍輕笑，出口的話莫名危險。
“元九，什麼時候你和我說話也開始打啞謎了？”
元九頭更低了，“屬下不敢，林序年背後的人正是太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