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
蕭知衍緊了緊抱著溫泠的手臂，想要問為什麼但是又不敢出聲，怕他開口會驚擾了溫泠。
她不抱他了怎麼辦？
心裡面卻是在暗自揣測溫泠為什麼會突然抱他，想到剛剛和她說的自己的童年。
蕭知衍暗想阿泠是心疼自己童年太慘了，其實他不覺得自己的童年有多慘，一開始就沒有感知過溫暖就不會覺得生下來就面對的惡意有多麼的難以忍受。
就像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若是從來沒有見過陽光長什麼樣子照在身上是什麼感覺就不會覺得黑暗有什麼不好。
但是既然阿泠吃苦肉計這一套，蕭知衍暗暗想著還能和阿泠說些什麼來博得同情。
而溫泠則是在猶豫要不要將這段往事告訴蕭知衍，和他說了會不會平添一份傷心。
但是蕭知衍藏得再深表現的再是不在意，溫泠還是能夠從他剛剛敘述自己出生的譏諷語氣中感覺到他也不是不介意自己的身世。
告訴他起碼能讓他知道他的出生沒有摻雜那麼多的的不堪，他也是被父親母親帶著愛意孕育出來的。
想明白了，溫泠還是將這段往事講給了蕭知衍聽。
聽完整個故事的蕭知衍神色微愣，抬眼看向溫泠，詫異開口。
“她是我母親？”
“是，她叫阿曼，是你的母親。”
從蕭知衍四歲開始阿曼陪在他身邊一直到蕭知衍十六歲時她死去，阿曼從來沒有告訴過蕭知衍她叫什麼，蕭知衍因為不在乎也從來沒有問過。
就是知道她死了的時候，蕭知衍也只是愣了愣，呆愣了一下午，從此之後雲霄宮內一切照舊，阿曼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蕭知衍呆愣半天之後，將頭靠在溫泠的身上聽著她的心跳聲。
隨即嗤笑出聲。滿是無所謂。
“那她死之前倒是做了件好事。”
溫泠知道他指的是控心蠱。蕭知衍像聽了一個別人的故事一般，一開始的呆愣過去之後，神色又恢復往常。
但是溫泠能夠看出他心情的低落。
蕭知衍抬眼看向溫泠。
“阿泠，我困了，你哄我睡覺好不好？”
第一次在他眉眼間看到脆弱的神色，溫泠一愣，隨即和那次一樣拍著他的背，唱著連她也不知道的催眠曲哄他睡覺。
她想蕭知衍也是怨恨紀今言的吧，今夜之後得知真相的蕭知衍或許能夠少一些怨恨和揹負的過去的沉重感。
察覺到蕭知衍睡著了，溫泠低頭看向他便看到了他眼角的溼意。
是人怎麼可能真的沒有心呢？只是掩埋的太深太深讓人誤以為這真是一個沒心的。
溫泠定定的看他良久，隨即啟唇，啞聲開口。
“晚安，小瘋子。”